容桓自然是憐惜容昭的,很多時候他都很忍讓,各種程度上的忍讓。
等到容桓好不容易平複好心緒,他有些愛憐的捏了捏容昭紅透的臉頰:“今日出門萬事小心。”
容昭自然是將一切行蹤主動告訴了容桓,這不僅僅是一種信任,更是另外一種留有餘地。
等到容桓出門後,就跟充好電一樣精神抖擻的容昭也起了床。
他沒有忘記昨天套話趙頌的時候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容昭穿越後基本很少離開帝都,算得上是個宅男,對於趙頌約他見麵的鏡湖他也隻是知道那是帝都夏日畫舫遊湖的好去處。
但包下畫舫遊湖價格不菲。
這個時候容昭才想起來,趙頌表麵上是個在芸香受到迫害的落魄貴族,但是對方真的在他麵前毫不遮掩,這隨隨便便的大手筆就不是個落魄貴族應該有的。
為了討得心上人歡心,趙頌準備的麵麵俱到,知道容昭不喜歡和其他人親近,便包下了一整條畫舫,而畫舫空蕩不好玩,他又招了好些歌姬舞娘,把船弄的熱熱鬧鬧的。
容昭上船的時候都被這一船的人給花裏胡哨到了。
“應該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遊湖吧?”容昭不確定的問身邊引路的趙頌。
趙頌聞言很是肯定的回答:“自然隻有我們兩個。”
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機會,趙頌怎麼可能傻到拱手相讓?他隻帶了自己本係的族人,旁的人可沒有這種機會。
自從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趙頌和那些陷入醜態的蜂族基本沒有什麼兩樣,隻能說他更為理智一些。
容昭不明白這種所謂的“血脈”吸引究竟有什麼魔力,怎麼可能因為一種血脈就對另外一個人如此好,堪稱“情根深種”。
這算個未解之謎。
容昭願意跟趙頌出來遊湖,可以說是在危險邊緣試探,但對於容昭來講,有些嚐試確實在所難免。
趙頌安排的坐席離得很近,容昭有些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好幾個他並不熟悉的青年人,那些人目光灼灼,容昭實在是難以忽視。
他就算再愚笨也猜得到這是趙頌之前說的屬於趙頌的屬從。
他們簡直如狼似虎,好似恨不得現在就上來將容昭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好好服侍一遍。
容昭低頭淺嚐了一下杯中的乳酪甜茶,那乳白的液體帶著豐沛的甜,在唇齒間蔓延,而這些甜味暫時緩解了他的尷尬。
容昭低頭喝東西的時候,探出些許舌尖舔舐掉唇角的液體,這般小幅度的動作正常情況下是難以注意到的。
但在這個空間裏麵,他正在被狂熱的愛慕者注視著。
捧著杯子乖乖的,殷紅的舌尖小小一點,可憐又可愛的,而且還那麼小小一隻…
是的,小小的,哪怕容昭一米七幾,但這是可以被他們抱在懷裏完完全全遮住的體型。
容昭被盯的實在難受,隻得委婉說:“把決明留下就可以了吧?我有旁的事情要跟你說。”
趙頌自然是順從了容昭的意思,不但如此,還讓決明上前斟酒。
決明身上有淡淡的溢出來的香氣。
容昭現在可以控製自己不被香氣迷惑,但是他不由得多看了決明兩眼。
決明麵色冷冷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容昭已經知道,蜂族人在極度興奮的時候會控製不住散發出討好配偶的氣息。
呃…雖然容昭覺得這樣太奇怪了,這些人對於那種事情形容的坦坦蕩蕩,一點都不避諱,用詞大膽表現的也大膽。
正如此刻一樣,趙頌居然習以為常般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現在就把決明送你,讓他好好服侍你。”
容昭:???
不能理解,難以理解,為什麼要突然送人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