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情人。”
容桓糾正楚照的形容，這個詞讓容桓感受到了輕佻，不是很莊重的形容詞。
容桓本想糾正是“愛人”，但不等容桓糾正，楚照從善如流改變了自己的稱呼：“好吧，先把你懷裏的人鬆開，你再來和我說話。”
容昭的心緒已經平靜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容桓的手，反而是不願意離開容桓的懷抱了。
換在以前，麵皮薄的容昭肯定就紅著臉著急忙慌的坐正了身子，而現在容昭心想反正對方都清楚他們的關係了，遮遮掩掩反而還有些小氣。
楚照見對方兩個人依舊緊挨著，沒有一絲分開的意思，他也不揪著這個行為，他有些迫不及待問容昭：“我將我的故事告訴了你，你呢？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原本應該走的故事吧？”
楚照為什麼這樣問，是因為他們這些擺脫了原本命運的人都會通過各種方法得知自己原本被書寫好的一生，所以他自然認為容昭也是如此。
容昭垂眸，他飛快在腦海中將自己的上一世和原著的劇情過了一遍，他意識到自己並不能將這些事情隱瞞，因為他的隱瞞，很可能又帶來其他的蝴蝶效應。
想到這兒，容昭有一些想笑。
他好像一隻突然憋了壞的小動物，眉眼間流露出了些俏皮感來。
楚照之前還覺得容昭是隻強裝著勇敢的無害兔子，現在就覺得對方像憋了壞的小狐狸，楚照還沒有想明白這種跳躍感極大的感官是從何而來，就聽見容昭說：
“可是我不知道你問我的是哪個故事啊。”
容昭語氣輕鬆說出這話，一時間倒讓楚照迷惑了：“你說什麼？”
哪個...？
楚照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解讀這句話，他一慣胸有成竹運籌帷幄慣了，今天發生的突發意外很多，倒是給楚照整不會了。
“不是要交換嗎？”容昭說：“我故事很多，你想聽哪個？”
容桓倒是平靜，因為容桓知道容昭來自另外一個時空，他以為容昭話裏說的意思是這個，但容桓並不知道容昭話裏的“故事很多”是指容昭在這個時代已經重生過一次，一共是有過兩次“故事”經曆。
“都講一下吧。”楚照抬了抬下顎，示意容昭快說。
容昭簡略將原本故事的“容昭”發生的事情提了提，然後又將自己上輩子的經曆也簡單說了一下。
對於第一個故事，楚照接受良好，畢竟楚照原本的故事和容昭差不多，都是“萬人迷”，不過一個是普通的臣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哪怕經曆差不多的故事，接受到的待遇卻天差地別，前者被淩辱壓迫，後者被捧在手心。
楚照很平靜，容桓卻是眉眼間的冷峻之色都快成了實質，看上去讓人心生寒意。
要說任何一個正常人也不會打碎自己的脊梁，去做其他人的玩物。
那些人怎麼敢…
楚照這邊還在想自己要怎麼把容昭哄著去走走他該走的命運，楚照是不想再當回傀儡，所以在這個事情裏麵自然要有一個犧牲者。
楚照這種自私的想法源自他多年生活經曆，而沒有等楚照開口，容桓就立刻截斷了某些人的想法：“我是不會讓容昭去做這些的。”
這個時候楚照有些失態的提聲道：“你不想他去做那些，你難道想我們都回到從前？去當傀儡？我在之前就感受到自己不受控製想回帝都，這還隻是一個開始，你真的想在明有自我理智的情況之下去當提線木偶？”
楚照意識到自己態度有些尖銳，他又緩和了聲音：
“隻是犧牲他一個而已，我們這些人難道都不及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