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容桓嗎?
夢中的容昭放棄了燈,轉而低頭看向了這個有些微醺的美人,比起容桓,燈倒是其次。
現實中容昭不記得容桓說過這話,現實中他也沒有低頭去親容桓。
夢裏是他的地帶。
所以容昭有些高興地摟住容桓的脖子,湊過去親容桓。
唇落在容桓的高挺鼻梁之上,隨即又貼上了臉頰。
容昭又舔又輕咬的,容桓縱容他的一舉一動。
夢裏什麼都有,夢中人也什麼都讓他做。
這樣黏糊糊的小狗式親吻,溫馨又親密。
夢中的人做了好夢,連帶著睡夢中他都是微笑著的。
美夢者昏迷不醒,現實中的容桓卻有些麵色陰鬱的坐在容昭的床側,在沒有旁人之際,他卸下了一切偽裝。
容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無力的情緒了,比起之前所有遭遇的事情,此刻容昭的事情是如此的棘手。
容桓聞不到容昭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也感受不到容昭聞到的那些蜂族的味道。好似一股無形的東西將他們隔開了,容昭在裏麵,而容桓茫然立在外側。
無力感湧上全身,容桓抓不住,握不著,至於剛剛燕瑜說的那些話,就更像是橫在他心頭尖銳的刺。
容桓自己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時刻護住容昭,若是容昭身上的這種他聞不到的氣味不解決,他們總有疏忽的一天,就好比今日。
今日若不是容昭機敏,或許很多事情就變為了不可挽回。
容桓抬手探了探容昭的額——正常體溫,並沒有發熱,但是容桓心裏還是慌張,他根本平靜不下來。
燕瑜說,需要容昭與蜂族結合,徹徹底底的結合,這樣是最簡單快速的方法。
不然其他的辦法都收效甚微或者過於困難。
那些芳香好聞的氣味就和花朵一樣,吸引這些變態。
燕瑜也很直白告訴容桓: “你可以去求我們主上,他是蜂後的另一半,他會憐惜蜂後。”
“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見過,我這種等級怎麼見得到至高無上的貴人呢?”燕瑜神經質笑了好一會兒,血脈中本能愛憐蜂後的他十分在意昏迷的容昭,最後他說:“你要照顧好他…”
容桓當時覺得荒謬極了。
燕瑜居然讓他照顧好容昭?
他們有什麼資格做這種態度?
蜂族他們是真的愛護容昭嗎?
不,他們隻是被本能吸引,喜歡這個味道,臣服於這種本能。
此刻這些蜂族一副恨不得將容昭捧在手上的樣子,實際上呢?如果容昭失去這些,這些特質轉換到任何一個其他人身上去,他們就可以立刻拋棄容昭去追逐他們的“蜂後”,說到底,“蜂後”是某種工具,一種畸形的存在。
多可笑。
他們不愛容昭,卻如此狂熱。
明明是如同物品一樣被這些蜂族擺弄,卻偏偏好似至高無上。
容桓愛憐地在容昭唇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他的心上人應該是被愛護的,而不是放在蜂族裏當那些人的工具。
他會想另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