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驚疑不定逗樂了昭慶,昭慶樂不可支的捂唇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人,隻是寂寞了自言自語而已。”
昭慶主動讓開了位置,指著那通往小亭的石子路說:“不信你看。”
楚軒快步走過去,確實沒有看到後麵有人,他心裏古怪感更盛。
楚軒他便是想念自己的父親 ,卻也不會想到自言自語。
“姑母最近整理父皇的舊宮,也是因為想父皇嗎?”
楚軒追問,而昭慶隻是笑著搖搖頭,轉而轉移了話題。
“你這麼著急找姑母,是有什麼要緊事?”
楚軒知道昭慶是轉移話題,但他也隻能將這疑惑放下,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
再次從楚軒口中聽到容昭的名字,昭慶麵露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收斂,她確實最近聽到這個名字聽到的比較多。
而在看到楚軒和少年人第一次思慕心上人的蠢樣子一樣時,昭慶將上次她同容昭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楚軒。
“你喜歡他,直接要了他便是,你是天子,隻消表露一些人情緒,下麵的人會主動為你達成心願的。”
昭慶坐回了最開始她坐的那個位置,她說話的時候都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感,可想而知對方心裏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楚軒站在一側沒有動:“姑母,上次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上次”指的是最初楚軒表露出對容昭感興趣的時候,昭慶勸楚軒不要起動容家人的心思。
前後時間相差不算太久,昭慶怎麼兩麵情緒?
“上次是上次。”昭慶並不吝嗇同這個侄子多說幾句:“現在不一樣了。”
我永遠不會懷疑他讓我做的每一件事情。
後麵的話昭慶並沒有說出來,最後她隻搪塞了楚軒幾句:“你喜歡,要來便是,隻要別因為貪圖男色耽誤正事,其他都有姑母替你兜底。”
這話放在前些日子裏,楚軒保不齊還真的會高興,不過現在不一樣,楚軒想得多,並且他不願意強迫容昭。
“下次姑母不要這樣做了…朕…朕會自己想辦法的。”
少年人的心思十分難猜,一會兒一個樣子的, 在楚軒離開之後,昭慶有些無奈地對著一側說:“他想法變化太快了,明明之前就是想要,現在卻不要了?”
昭慶對著花牆一側說話,由於不見人影,就好似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看上去頗有些神經質,好似著了魔。
但在昭慶抱怨完之後,花牆後卻傳來一道男聲:
“他不喜歡,便不強求。”
這道男聲溫潤,聲線清越,若玉石輕扣、山泉叮咚,讓人聽入耳又舒入心。
而他話音剛落,這人便從花牆後走出。
是一個相當美麗的身形高挑的男人。
他看上去很是年輕,甚至與楚軒年紀相似,但周身氣度卻不像是個稚嫩少年。
用美麗來形容一個男人有些不妥,但這個男人容貌優越,更何況他身上還帶著一種蒼白神秘感,更加吸引人心魂,這便不僅僅再是皮囊的美麗。
昭慶仰慕的看著這個男人,同時說:“話是如此,
不過皇兄…當時你為什麼讓我那樣去同容昭說呢?這裏麵是有什麼深意嗎?”
花牆後麵走出來的,正是在外界眼裏已經死了十年的人——
先帝,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