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裴果然是看到了。
容昭知道這種事情無法解釋，況且，他也沒有必要和顧長裴解釋。
容昭很快平複好情緒。
容昭立於樹下陰影處看著站在日光之下的顧長裴，他有一種感覺，顧長裴哪怕沐浴陽光，對方也不是個無害的。
對方這是什麼意思呢？
會對外說嗎？告訴昭慶？或者說直接告訴容桓？
容昭的神色變化很快被顧長裴發現，對方倒是有些訝異容昭平複的如此快，不過他反應也快：“就不擔心我說出去？”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聲音低低的，尾音微揚，好似羽毛飄飄忽忽掃過人心頭一般。
容昭不想回答，故而冷漠道：“不是說有事？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不那樣說，難道你還想留在裏麵？”顧長裴語氣幽幽，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笑容透著細微古怪感，讓容昭有些不舒服。
與此同時，容昭也意識到，剛剛在殿內顧長裴所有說的話，都是為了讓楚軒卸下疑惑，放他出來。
而顧長裴是故意那樣跟皇帝說的。
光明正大的欺君。
“多謝。”容昭有些別扭的道謝，既然知道前朝有事情找他是謊言，容昭一時間竟不知道等會兒自己要去哪裏。
“你們剛剛抱在一起是打算做什麼？”顧長裴微微往後退了一退，斜斜依靠在一處光滑的假山石上，姿態格外放鬆不羈。
而他見容昭不說話，又別有深意的看著容昭，他不和之前一樣對他動手動腳，但他的視線依然宛若實質般一寸寸掃過容昭的身體。
這讓容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喜歡這種被當做物品凝視的感覺，而顧長裴問的問題，也讓容昭覺得格外刺耳。
“我們什麼都沒有。”容昭強調。
顧長裴卻是不信的，貼那麼近，顧長裴眼睛沒有失明，他看得十分清楚。
一想到剛剛容昭被楚軒從一側抱住，顧長裴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想起某些旖旎的場景來。
不僅僅是在花叢中的嬉戲，還有在夢中殿內的強迫戲碼，顧長裴想，或許柔弱的美人確實是適合褻玩的，不然怎麼可以在動情之際落下那樣漂亮的淚水，哭得如此好看？
“陛下剛剛是想親你。”
顧長裴似乎是覺得容昭撒謊撒的讓他不是很滿意，所以笑著重複剛剛他所看到的：“陛下抱著你，頭靠在你肩膀上，你沒有掙紮，主動接受一切，而陛下正打算親下去...那個時候我進來了，你慌張站了起來。”
容昭這下知道顧長裴可能看見的很多，而那個時候他是在思考怎麼對楚軒下手，絕對不是顧長裴嘴裏說的主動接受！
“顧大人，有些話不能亂說。”
顧長裴卻嗤笑一聲：“我都看見了。”
顧長裴慢慢走近容昭，他本來溫和的視線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他就這樣陰沉沉注視著容昭，讓容昭如芒在背。
“我都看見了。”
顧長裴重複了一遍，緊接著，他猛然拽住了容昭的衣領，冷硬地說：“不僅僅是陛下，我還看見了你和其他人…甚至是容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