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話如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容昭頭上。
宮殿不遠處還恭敬站著低眉垂頭的宮人,他們不被允許抬頭四處張望,但若是容昭這邊鬧動靜太大,他們一定會發現的。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大聲張揚的事情,容昭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他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那種被別人侵占空間的厭惡感與惡心感湧上心頭。
楚軒沒有察覺到容昭的不對勁,見容昭乖乖的不再掙紮,楚軒有些抱怨似的開口:“你都不願意好好聽朕說話,而且你這是想從朕身邊離開?”
容昭低低駁斥:“我們之間並沒有君臣之外的關係,陛下這話說的不妥。”
“朕是天子,想如何說便如何說。”楚軒並沒有把容昭的話當回事,不知道為什麼,楚軒覺得容昭身上那股幽幽的香味過於的迷人,他忍不住貼到容昭的脖頸處嗅一嗅,甚至是掀開那裏的衣領仔細瞧瞧,容昭是不是在身上藏了什麼異香之物。
這東西勾的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明明在不久前楚軒才打定主意想要“裝乖”來降低容昭警惕,並且靠著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去“煮一煮”容昭,現在他的舉動,則完全與不久前他所做的決定相反。
“你突然就想不當起居郎了?”楚軒的聲音透著委屈:“朕聽說那日姑母去找了你,是不是姑母說了什麼,你才決定離開朕的?”
這話好似容昭與皇帝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容昭身上汗毛直立,他感受到楚軒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耳側的肌膚之上,明明是溫熱的,容昭卻平白生出一種被陰冷的蛇類爬行過那處的不適感,而楚軒環在他腰間的手,更像是一條粗壯的蛇纏繞住了他,讓他無法呼吸了。
容昭頭腦之間有些眩暈,但他沒有忘記楚軒說的“那日”,那日昭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來“告誡”他讓他主動一些媚上,而楚軒卻以為那日昭慶是來警告之間不要和天子交往過密...
看來這對姑侄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而昭慶的舉動過於突兀...
容昭不說話,他在強忍住不直接跟楚軒撕破臉皮,容昭雖然頭腦被惡心的不太清醒,可他察覺到了楚軒的不太對勁。
“陛下,不要忘記你我的身份,而您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容昭咬字很重,在最開始的厭惡之後,他意識到普通的話語無法打動一個已經開始對他動手動腳的男人,他提醒這個抱著他的青年,在早些時候,這個帝王就被警告過,離自己遠一點。
一般容昭說話,聲音算得上悅耳且平和,但這次他聲音嚴肅,弱小的食草動物反而強硬的警告食肉動物,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不自量力。
不過容昭這變化倒是讓楚軒有些新奇,當然,更多的是楚軒在迷戀那個香味之後所存在的幾分清醒——容昭提醒的不錯,他還真的不能忘記容昭身份,畢竟還有一個容桓...
可是理智這樣告訴他,楚軒卻不想動彈。
他更抓緊了一些,直將容昭勒得有些生疼。
不受控製的喜愛之情自楚軒的心裏源源不斷生出,他本來就喜愛容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更加喜歡了。
喜歡到想要舔舐他,吃掉他,和吃掉什麼美味糕點一樣,慢慢的吃下去。
“子宴...”楚軒情不自禁的如同夢境中呼喚容昭名字一樣,他喊著這個名字,有些躁動不安的蹭著容昭的後脖頸,容昭知道,若不阻止,下一刻,楚軒很有可能繼續往下。
這不對勁,楚軒他很清楚真的違背自己意願欺辱自己的下場。
並非容昭蔑視天子。
而是楚軒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