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無形之物將他們隔開的情景讓容昭心裏很不好受。
不過就和無法得到之物不能強求一樣,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容昭隻得歇了這個心思。
眼下容昭暫時不想再看見燕瑜,因為燕瑜所代表的是某種不正常的狂熱,以及容昭所無法拒絕割舍掉的身份,容昭自己根本無知無覺,而這些蜂族人就已經將他劃到了“可交配”的範疇之類,這讓容昭很是抵觸。
容昭在這種方麵上的失落容桓暫時無法安慰他,他隻能細心問容昭,是否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因為容昭此刻就像是是個想說話的鋸口葫蘆,肚子裏是有著一肚子話的,卻又說不出來,這需要容桓主動去引導他說出那些話。
果不其然,容昭一聽到容桓問他,他便憋不住心裏的所思所想了。有時候身邊若是有一個人溫柔包容你、嗬護你,人是會忍不住向對方袒露柔軟的一麵的。
容昭心裏有很多想法,身份與氣息隻是其一,所謂的“發情”其實他自己毫無所感,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反倒是這些蜂族人,暴露了不少缺點。
若是在以前,容昭麵對這些還不會去思考內在的含義,不過現在他倒是多了幾分心眼,在難受與厭倦之間,依舊不忘記找到一些自己覺得有用的信息。
“他們可以聞到我的氣味,我也可以聞到他們的,這樣一來誰是蜂族人我也可以發覺,當然也不排斥他們刻意隱藏...”容昭說:“不過目前我已經聞到三個人身上有香味了。”
容昭一邊回憶一邊說:“一是趙頌,二是趙頌的侍從決明,三便是燕瑜...”
每每說到這些人的名字的時候,容昭總是不可避免的回想到對方名字所代表的味道,燕瑜是味道就是普通橘子的味道,很淺淡,而趙頌主仆的味道類似,趙頌的更為甜蜜一些,像是某種容昭在喝過的果茶的味道...
容桓摸了摸容昭的頭,無聲鼓勵對方,善於思考是一種非常好的特質,容桓認真聽著容昭的分析。
“他們對我抱有目的,現在我像是一個活靶子,但是我自己本身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故而這個體質其實可以忽略不計...家主,所以你就算聞不到我的味道也沒有關係。”
兜兜轉轉,容昭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之上,他很在意這個問題。
容昭說著這個問題時的小糾結被容桓看到眼中,他低歎一聲,伸出了他的手,遞到了容昭的麵前。
容昭一臉疑惑的看著容桓突然伸出的手,他不明所以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小心碰了碰容桓白皙的指尖。
容桓的手指修長,肌膚白皙若美玉,但細看之下是快要看見對方指尖和虎口偽裝的繭,那是長時間握筆和使用劍留下的痕跡,容昭碰了一下容桓的手,疑惑地問了一聲:“家主?”
容桓的手順勢便握住了容昭探過來的那根手指,他捏了捏對方,說:“你要不要靠近一些,來...聞一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