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怕的想象讓容昭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他曾經聽說過有些邊遠地區的一些族群會有說法,但是想到蜂後這種奇怪的設定,他簡直是稀罕不已,怎麼一個古代世界裏還進化出了這種不一般的種族,簡直與這個時代是兩個畫風。
容桓是不會想要容昭步入那種陰森森的地牢的,所以燕瑜被提前帶到了一間屋子裏,燕瑜身上用了藥,現在就是廢人一個,很是可控。
容昭在進屋子前停下了腳步,突然又有些猶豫了起來。
“家主,你說,萬一真的...”容昭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未盡之語二人皆知,而此刻,容昭有些惶惶,他不願意走原著的老路,他也害怕步上輩子後塵,此刻,他又害怕事情往著一個未知的方向而去。
容桓安撫的撫摸過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不論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
容昭的眉頭緩緩鬆開,得到了溫柔的鼓勵,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奇異的,容昭聞到了一股淺淡到難以發覺的氣味,像是橘子的味道,很淺淡,不濃鬱。
而這個季節是沒有橘子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放在一個囚徒待著的房間內。
容昭的腳步微不可見的頓了一下,隨即,他坐在了屋內的桌子旁邊,而容桓挨著他坐了下來。
容桓身上的淺淡味道籠罩過來,倒是讓容昭歇了想要探尋那一點點橘子氣息的心思。
在容昭的記憶裏,燕瑜是那個女裝大佬,穿著漂亮的裙子,畫著美麗的妝容,初見對方的時候,容昭還被對方的美麗而折服,當時容昭便說過,他欣賞禦姐風格的美人。
結果哪裏想得到燕瑜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呢?不僅如此,還是個細作。
現在的燕瑜麵上幹幹淨淨無一絲他物,穿著的也是一身還算幹淨的粗布衣衫,看上去樸素又普通,一時間容昭居然沒有將這個屋子裏的男人與那個他記憶裏的明豔女裝大佬聯係起來。
比起容昭與容桓的沒有過多表情,燕瑜的表情可就要豐富得多。
一開始這個男人是坐在裏麵靠牆的一側,對方神色陰鬱,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由於藥物影響,他整個人身體軟綿綿的,根本坐不端正,有一種頹唐的柔弱感在他身上。
用柔弱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可能很不恰當,但事實上燕瑜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這個氣息。
而這一切卻在容昭走進來的那一刻發生了變化,在容昭踏入這個屋子的時候,燕瑜猛地就抬起了頭往容昭的方向看了過來,那雙本來沒有什麼神彩的眼睛煥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他眼巴巴看著容昭,和一隻想要迫切吃到食物的狗一樣,流露出垂涎的神色。
容昭因為心裏想著別的,沒有仔細注意燕瑜的變化,然而跟在容昭身邊的容桓卻將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察覺到燕瑜的這個表現的時候,容桓心裏其實已經確定了。
是了,那個猜想應該是真的。
而這邊,容昭正主動開口詢問燕瑜問題。
其實問題無非就是那麼一個。
“我與蜂後有沒有關係?”
這種時候無須拐彎抹角,直白的闡述最合適的談話方式。
而燕瑜看著容昭,那雙眼睛裏是狂熱的喜愛,如果不是因為他渾身無力,他甚至可能現在就會來到容昭身邊
“陛下...您終於知道了這個真相嗎...”燕瑜含著曖昧的呢喃在舌尖繞著這樣一句話,他甜膩而又曖昧的聲線混雜敬仰之意:“您就是蜂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