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裏,容昭窩在容桓的被子裏,將自己所知都告訴了容桓。
容桓將那些有著疑點的名字都一一寫下,最後,在容昭說出顧長裴這個名字時,容桓有些猶豫。
他想到了那個夢境,而他在想,是否將這個夢境告訴容昭,告訴容昭他在夢中夢見了一個與他相似的人...
盡管那有些殘忍。
最終,在斟酌過後,容桓將這個夢說了出來。
畢竟那個夢中的關鍵詞與容昭剛剛告訴他的一個人名有關,而且他也不願意隱瞞容昭這些信息。
“子宴,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容桓將剛剛書寫的紙張放在了一側的櫃子之上,容昭本來是坐在容桓身側的,聞言他靠近了容桓幾分,有些要投入容桓懷中的感覺。
因為午間接吻而不小心被咬破的唇現在已經因為身體的自愈能力而痊愈,隻剩下些許紅腫,帶著容昭眉眼中稚意流露出的些微魅色,看上去有種別樣的風情。
有種說法是,在風情萬種的人身上看到純稚,在純稚之人身上瞧見欲望與墮落,那是最誘惑人的。
容昭認真的看著容桓,像隻眼巴巴的小動物,期待著主人的下一步動作。
容桓被對方看的心軟了好幾分,有忍不住抱住他,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對容昭來言確實有些不大好,所以容桓想給予容昭更多的安慰。
容桓如同闡述一個悠久的故事一樣,將那天他做的夢講了出來。
容桓顧及著容昭的心情,時刻瞧著容昭,若是容昭表現出不舒服的神色,他便會馬上停下來。
但是容昭並沒有覺得容桓做的那個夢“晦氣”,他臉上的神色從一開始的認真傾聽變得有些驚詫。
原因無他,容桓夢見的東西,似乎....
似乎很像是原著的結局。
那個原著,容昭沒有看到關於容桓的結局,書裏並沒有寫,但是原著的“子宴”死亡卻是有記錄的,那個記錄沒有容桓說的那麼詳細,原書裏隻說了一句:
至於“子宴”?可能早已經死在了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淒涼結束了那糜爛又墮落的一生吧。
容昭也不能確認這個炮灰的具體死亡時間。
而此刻,容桓的夢境似乎將這個故事補全了。
故事中的容桓死了,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算計了季澤,而在自後,“子宴”這個炮灰因為知道容桓的死徹底心灰意冷自盡...
故事…圓過來了...
容桓看出來容昭表情的變化,容昭的臉色變的有些白,容桓摟緊了他:“那都是夢,並不是你我...”
“家主...”容昭咬了咬自己本就傷痕累累的唇,嚐試著說出那些因為法製而說不出的話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可能都是真的,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發生而已...”
說出來了!容昭有些驚喜,這些以前有關“穿書”和“重生”都無法說出來的話,在這種不明智的情況下可以說出來。
容桓意識到容昭是知道些什麼的,容桓很早前就知道容昭知道一些事情,之前容昭礙於某種可能說不出那些話,但現在...
似乎隻要容昭不觸及到某種“規矩”,容昭就可以告訴他某些消息。
容桓一時間不知道心裏難受還是高興。
他與容昭有了某種更多的溝通可能,但是,容昭說這可能會發生...
將來,他們的將來會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