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言越十分自責,他還以為容昭是被他昨天那些話給嚇到了,畢竟突然被另外一個男人表白,被嚇著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容昭沒有來得及掙脫開言越的手,他不喜歡被其他男人觸碰,眉頭間隱約有些不舒服的神色,這被在一側的趙頌與蘇易都看見了,趙頌還顧忌著在容昭麵前裝樣子,蘇易可不顧及,反正他之前跟在蘇辭身邊就已經讓容昭對他有些說不清的回避,現在他哪兒還考慮那麼多?
更何況看著非七席的人觸碰他們的蜂後,蘇易當然不高興,當即上前一下子拍打在了言越的手上。
言越不明所以的看著身邊站著的蘇易,雖然不滿對方的行為,但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動作很冒犯,放開了容昭。
而容昭則有些驚奇,因為他看到了蘇易臉上的不平之色。
咦,這個蘇易...好像很在意他是不是和別人接觸?
於是容昭咳了咳,裝作柔弱的樣子,忍住心裏的一些不適,對一側的趙頌道:“我身子有些無力,可否麻煩趙兄扶一下我?”
之所以挑趙頌,是因為趙頌給容昭一種說不清楚的可靠感,容昭不是很抵觸趙頌這個人,從上次趙頌給他上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對趙頌,容昭是沒有抵觸的,所以他想試一試親近趙頌,看看這個蘇易的反應。
容昭可不知道他之所以對趙頌沒有什麼防備是因為那某種該死的體質,要不然容昭現在就可以立刻跑的遠遠地。
趙頌伸手攬過容昭的腰,扶起了容昭,容昭一直小心瞧著蘇易的神色,倒是沒有留意到趙頌頗有些得寸進尺的在他腰間用力的手。
容昭沒有留意,蘇易卻是注意到了的,他眼底裏一閃而過的怒意與嫉妒恨清晰可見,很快就被專心盯他的容昭給捕捉到。
不過這些情緒都沒有剛剛言越碰到容昭時表現的那麼明顯。
蘇易怎麼會有這種神色呢?
奇怪…
“你是想起床嗎?”
趙頌扶起容昭之後就單膝跪地,半蹲在了容昭窗邊,由於這個姿勢,讓他從下往上的時候瞧著容昭,令他看起來非常無害。
容昭點了點頭:“躺下太久了身體更是難受,如今你們來了我就更不能在床上躺著…”
說著,他藏在被子之下的腳便伸出,一副要踩在地上的樣子。
容昭剛剛為了裝的像,不僅僅是臉上撲了薄薄的香粉顯得臉色蒼白,連帶著衣服襪子都是脫了的,畢竟做戲做全套嘛。
趙頌聞言,語氣溫和道:“你身子弱,便先不要動了…”
容昭以為趙頌是勸他不要下床折騰了,但他沒有想到接下來趙頌的手卻摸上了他沒有穿襪子的腳,對方十分認真說:
“子宴別動,我來替你穿好鞋襪…你的腳也太涼了些…”
容昭本來是不排斥趙頌這個人的,但此刻他也給嚇的忘記動彈了。
趙頌…趙頌這…
在容昭愣神之際,剛剛說容昭腳太冷的趙頌竟然一副認真的模樣,滾燙的大手握住容昭的腳,將那兩隻在男子中不算太大的白皙腳掌給拉到了自己懷中,趙頌儼然一副替他暖腳的姿態。
不僅如此,容昭還能清晰感受到趙頌放在他腳背之上的手輕輕搓了搓,似乎是想借此溫暖他。
容昭目瞪口呆。
趙頌居然不僅沒有嫌棄他的腳,還一把撈過去給捂在了懷裏?
天氣已經變暖,大家都穿著薄薄的春裝,容昭光著的腳不僅僅感受到了趙頌手心的溫度,踩在趙頌懷裏,容昭還感受到了腳心之下趙頌堅硬的胸膛。
這般舉動,其中的深意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偏偏此刻趙頌還抬起頭,語氣柔和的說:“你的腳太冷了,還是讓我給你暖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