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昭主動自己掀開傷疤,趙頌與蘇易都在空氣中聞到了苦澀的味道,趙頌是奉行著族群原則的,他並不願意蜂後不高興,所以他連忙說:“我沒有聽說過什麼流言,倒是聽說了不少蘇辭的流言呢。”
蘇辭本來也在想哄人高興的,而趙頌把話題往他頭上丟,蘇辭以為趙頌是因為剛剛他們說好的要幫他追求容昭,趙頌這是在幫他呢,蘇辭也樂得接話:
“都是流言啊,我哪兒有流言裏那麼討厭。”
容昭也順著話問:“是什麼流言?”
“說我接近容家的小公子,是為了把小公子納入府中。”蘇辭直勾勾看著容昭,慢條斯理的說出這話來。
容昭一愣,哪兒想到流言說的是這話。
而蘇辭尤顯不足,還補充:“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接近你啊。”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卻讓容昭雷的五體投地。
剛剛才被人拿了告白話語砸過一次的容昭顯得尷尬極了,而剛剛言越還是四下無旁人才說的,現在蘇辭這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一旁的言越剛剛才告過白,而且還說了讓容昭小心蘇辭的話,此刻蘇辭一開口,言越就十分煞風景的說:“蘇小侯爺這話倒是輕浮,還有旁人在就如此說,顯得過於不尊重容大人了。”
蘇辭眯眼想到言越居然這樣說,他一回想上輩子言越這個跟在楚軒身邊的狗,對方可沒有少跟著楚軒占了便宜,此刻他懟了回去:“我真愛他,自然願意讓大家都知道我對他的喜愛,有何必遮遮掩掩呢?”
說著,蘇辭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言統領這思維,莫不是以後遇上心上人就偷偷摸摸著吧?偷偷摸摸可算不得什麼值得誇耀行為。”
容昭也尷尬的恨不得剛剛直接就走,現在他恨剛剛自己多事留下來。
而趙頌見容昭為難,主動道:“若說喜愛,我也十分喜歡子宴,子宴這種人,是會交到很多朋友的。”
這話輕飄飄的將“喜歡”歸入朋友類,一旁的蘇易也接話:“我也喜歡容小公子。”
說著,蘇易抬手拿起桌上茶壺,輕挽廣袖,為容昭添上了一杯茶。
說這話的時候,蘇易笑的大方自然,將那本有些曖昧的喜歡,硬生生拉回了正常朋友間那種幹淨的喜歡範圍內。
得,在座的都喜歡容昭。
容昭掩飾性的喝了那杯茶,順著話將這歸於友情:“我也喜歡與各位做朋友。”
這五個“好朋友”喝了這算不得氣氛好的茶,在坐了沒有一會兒之後,容昭實在沒有忍住,提了告辭。
容昭不在,這聚在一起的茶話會本來就沒有意義。
而回家路上的容昭尷尬的回想著剛剛的事情,總覺得他有必要下次尋找到機會問出言越當時的未盡之語。
不知怎得,容昭越想事情便越覺得身體有些乏累,他靠在馬車上有些昏沉。
馬車是蘇辭府上的,畢竟容昭今日是坐同僚馬車入宮的,並無車駕。剛剛蘇辭十分熱情的讓他坐蘇家馬車回府,容昭沒有拒絕得了。
容昭以為是他不太習慣坐別人家的馬車,有些頭暈,便挑開簾子呼吸著新鮮空氣。
可挑開簾子也沒有太大用,容昭依舊覺得有些昏沉,容昭難耐的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心想自己莫不是犯了什麼病?
除了頭暈,還有些身體發熱了起來,他怎麼身體突然這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