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火速將這些內容再看了一遍記在腦海之中。
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守到容桓回來才睡,將這些都告訴容桓,到時候有容桓那邊的消息,相信可以很快串聯出有用信息。
接著,他再往後翻看了一些內容,便再無收獲。
因為沒有多久,先帝就臥榻不起,而成王楚歌與先帝兄弟情深,楚歌在皇帝榻下侍疾,次年不久先帝仙逝。
這些記錄不多,都是已經被整理之後的東西,沒有見到原冊,所以也可能是後麵其他起居郎在整理的時候漏掉了東西也說不一定。
容昭將這些看完之後,將東西歸還原處,這才裝模作樣的回到抄書的位置去。
容昭將東西整理之後,抱去找了那位同僚。
而恰巧,那位同僚的工作也進行到了收尾階段,容昭便在旁邊等了一會兒。
由於今日並不是容昭當值,所以他穿的是自己的常服。
都說與另一半相處久了,兩個人或多或少會有些習慣上的相似,而容昭的穿著打扮也在與容桓靠攏。
容桓偏愛素色衣衫,容昭的打扮也往此趨同,而恰好容昭的容貌攻擊性不強,氣質上是比較溫和之流,穿上素色衣衫顯得他年紀小,顯得人有一種近似於“楚楚可憐”之感。
容昭就是靠著這副樣子放鬆了很多人的警惕, 從而套得不少他可以用到的信息。
那位同僚將他所寫的東西整理完後一抬頭,就看見靠坐在窗邊打著瞌睡的青年,那些陽光憐愛的撫摸著他的發絲與臉龐,讓這個青年與這深宮顯得格格不入。
其實說少年都不為過,容昭那張臉實在是太顯嫩了。
同僚感慨臉好看的人當真討人喜歡。
不過他一邊感慨好看,一邊不留情拍醒了容昭。
“嘿,子宴,我這邊已經寫完了。”
容昭揉了揉眼睛,也點頭:“我這邊也處理好了,就等你下值我們回去。”
“沒有想到啊,兩個人一個上午就把他處理完了。”那位同僚把容昭抄的那部分內容一起拿過,混合起來一起放在了對應盒子之中:“不過你要等我下值,那可還得等一個下午呢!”
“我也不急著回去。”
這二人說了會兒話,眼看到中午,便結伴一同準備領了飯食找個地方吃個午飯。
二人穿過起居館長廊,那位同僚又說起宮裏最近的一些“秘密”。
“最近陛下脾氣有些不穩,常常午睡之後驚醒,整個人有些奇怪。”那位同僚可不敢說楚軒那模樣簡直就是神神叨叨,隻能給換了“奇怪”一詞。
容昭本來沒有在意的,直到他聽到同僚又開玩笑似的說:“子宴,陛下可是做夢都喊著你名字啊,醒過來後也是有些為之癡狂。”
這話可把容昭心都拽了起來。
這一聽就是楚軒不正常,所以容昭心覺晦氣,臉上神色不變,試圖引得這個同僚多說幾句:“陛下這就是奇怪了?名字也可以是你聽錯了,陛下怎麼會叫我名字呢?”
容昭故意一副不相信還否定樣子,還真的引得這位同僚沒有把住,忍不住就跟容昭打開了話匣子:“當然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