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頌將殘餘在手指上的藥膏擦了擦,便有些少年氣的撐著頭,眼巴巴的瞧著容昭:“都這麼晚了,子宴要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吧?我好好道個歉。”
“隻是小事而已。”
“可是雨下的很大,又驚雷陣陣的,吃完飯正好留府中休息。”趙頌又說:“我很想與子宴體會友人間的秉燭夜談,作為賠罪,子宴今天問我什麼我都會知無不言。”
說著,趙頌衝容昭輕輕眨了眨眼。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容昭心裏有些驚訝,聽趙頌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知道自己要與對方交朋友是目的不純一樣。
容昭確實是目的不純,可這話被別人指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我心裏知道便是。”趙頌溫聲細語:“我是真心想與子宴做朋友的。”
說著,對方輕輕笑了起來:“蘇辭他不對勁,而我不想與再他往來了。”
聽到這兒,容昭暗暗豎起了耳朵,而趙頌的話直白的很:“我看子宴應該是在查他,若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問我。”
“…他不是你帝都…唯一的朋友麼?”容昭還記得之前趙頌說的話。
“便是朋友,也不能包庇罪犯啊…那豈不是同流合汙?”趙頌十分義正言辭:“他對我不坦誠,背地裏拖我下水,我怎麼敢再與他往來?若將來子宴犯了錯事,我也不會包庇的。”
趙頌這明晃晃說出這話還真讓人挺不好受的,但對方這樣義正言辭的樣子讓他半信半疑問:“真的…知無不言嗎?”
容昭實在心癢癢,問了這樣一句。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呢?”
趙頌說著,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容昭另外一隻沒有塗藥的手,一副親近之態。
而容昭在客套假笑後也將自己的手趕緊抽回。
趙頌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容昭,他還想著趁著他們主人沒有來到帝都前多多的討好容昭,讓容昭對他更有好感,畢竟七席之上的主人,才應該是容昭名正言順的另一半,而他們,也隻能被稱為“眷侶”罷了。到時候那麼多眷侶,若無偏愛,他怎麼能夠經常得到小伴侶的所有權?
至於怎麼個討好法...
趙頌並不介意將他養了那麼久的某些關係網親自折斷送到容昭麵前,將髒水潑給別人就是,對手能少一個便是一個。
他願意將這些獻給他的“陛下”,他的小伴侶,畢竟自己可是容昭的眷侶啊...
趙頌心裏想著諸多如何將伴侶吞吃入腹的念頭,也就更加渴望多些親近,剛剛那般的觸碰對趙頌而言根本就還不夠。
趙頌正在著迷的瞧著容昭之時,剛剛被決明關上的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主人,有客來訪。”
趙頌眼中劃過不耐,而一直站在旁邊當背景板窺視著容昭的都決明走到門邊問:“何人登門?”
“是容侯爺。”
本來趙頌是眼裏有些冷色,但在知道是誰上門的時候,這些負麵情緒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容桓居然找了過來。
而決明剛剛打開門,外麵的仆從就彎腰繼續道:“容候爺說他是來接容大人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