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有些無語,顧長裴又不是自己的誰,操心這做什麼?
容昭不知道,其實在很久前,顧長裴就與容桓說過這個事情,當時顧長裴詢問容昭身上吻痕的來源,容桓默認了容昭在宅子裏有了個通房。
“其實若是懷君你願意,顧家有未婚的閨秀,品性純善...”
“顧大人。”季澤在一旁打斷:“怎麼還說起媒來了?容昭這年紀還小著呢,怎麼就談婚論嫁了?”
季澤是有私心,就算談婚論嫁也應該跟他們季家的人談啊,到時候還能夠和容家更近一步呢。
季澤的搶話雖然不禮貌,但是倒合容桓的意,容桓也道:“確實還早了些。”
要知道容昭也才弱冠,論談婚論嫁,他們三個誰現在成家了?都不還是三個“老男人”?不操心自己反而來操心小輩?
“不算早了。”
顧長裴笑著看著低頭裝著透明人的容昭,十分明確的說:“容昭也已經知人事,他也不算小了。”
知人事?
知什麼人事?
容昭一臉懵,他什麼時候跟人鬼混過?顧長裴在說什麼?
盡管容昭承認自己和容桓這個自己名義上的長輩、家主、監護者現在有私情是有些離經叛道和大逆不道的,但是吧,他也沒有跟人鬼混啊?
季澤倒是一聽,有些樂:“容昭,難道是你上次帶回家的那個?”
容昭上次帶回去的那個宋循,季澤還記憶猶新呢。
更何況今日裏那個假扮宋臨安的能人,就是宋循,他現在對這個宋循印象已經好了起來。
畢竟宋循有些用處,季澤對有用處的人看法都算良好。
季澤這話一時間給容昭弄的更尷尬了。
容昭有些尷尬的瞄了眼容桓,容桓似乎也是沒有料到這之前的發展走向,正當空氣有些尷尬之際,顧長裴笑著問:“季將軍知道那個人?上次對方在子宴脖子上留了個好生明顯的吻痕啊。”
顧長裴一直沒有將暗線插手到容家內部,不知道為什麼,這輩子容家的防線過於嚴密,顧長裴什麼都沒有查到,隻能旁敲側擊。
“吻痕?”
這下子季澤也好奇:“哎,是宋循幹的嗎?”
季澤湊過去,自以為小聲的問。
容昭:…
我告訴你是容桓親的,你願意相信嗎?
“宋循?”得到這個名字的顧長裴神色如舊:“今日那個人?”
他們都知道今日假扮宋臨安的那個人,宋循有一副好嗓子,而更妙的是,對方口技極佳,模仿別人說話簡直惟妙惟肖。
今日裝作宋臨安,更是沒有露餡。
“是宋循親的你嗎?子宴?”顧長裴問。
他們幾人說著話的時候,也快要到宴會之所,而今日楚軒不知怎麼,居然在外麵相迎。
他們幾個拐著彎準備上樓的時候,就見到站在台階處的皇帝。
今日楚軒可謂是全副武裝,這也是容昭第一次見到楚軒穿著這樣隆重的禮服。
而剛剛顧長裴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耐不住楚軒耳朵聽力極佳,楚軒站在那裏,背著光也讓人瞧不清楚他臉上神色。
楚軒眯著眼,聲音也帶著笑:“剛剛顧丞相說什麼?誰親了容愛卿啊?”
尷尬。
容昭覺得此情此景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