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與季澤對視一眼,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像是在確認某種事情,而與此同時,容桓將容昭更拉近了自己一些,這次,容桓牽住了容昭的手並沒有鬆開,而季澤也是下意識的將容昭給擁到了中間,與容桓形成了一共共同“包圍”容昭的姿態來。
容昭此刻心都提起來了,自然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在前方嘈雜聲起的時候,容昭就意識到,可能是容桓與季澤等待的事情到了——
三人到了嘈雜聲來源之處,此刻這裏也圍了好些個人,不過靠著長的還算高,容桓與季澤倒是瞧清楚了吵鬧中心是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吵鬧的來源居然是這片花廊較為核心的部分,而此時此刻,人群所圍著的那片地域的中心位置,除了吵鬧者,還有著擺在那裏由好幾個兵士在旁邊看著的名貴花木。
容昭有些踮腳尖看清楚了,那名貴花木,有昭慶大長公主那次被裙下之臣送的“紫玉祝餘”,還有顧長裴那盆看起來紅彤彤的朱草,在某種程度上看上去也非常稀奇。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較為常見的山茶、牡丹,每年這些花都會有,但這花被精心養出來之後又是另外的風景了。
容昭還眼見他在夜市裏和容桓一起選的那盆山茶花,如今被擺在高高的地方展示,和別人貨真價實的奇花異草一起被觀賞著。
有些尷尬。
不過容昭的注意力很快分到了那吵鬧之處。
從身邊的人的三言兩語中可以得知,是因為發生了偷盜行為,才起了爭執
偷盜?
這一片來往都是官宦,或者是商家富人,普通人沒有憑證無法入內,之前也有說到,這些人自詡高貴,不屑於在外爭吵,更不要說在外麵行竊了。
而如今這片花廊裏居然被抓到了“扒手”,自然而然就吵鬧了起來。
“還說你沒有偷?我眼見你從損害了那盆花,如今你倒要死不認賬了!”衣著華貴的少年有些義憤填膺的道:“不問自拿這樣的做法不是偷是什麼?”
另外一個當事人是漲紅著一張臉,羞憤搖頭,直說沒有偷竊。
這位當事人看起來嬌滴滴的,是個長的還不錯的漂亮女子,看打扮也是非富即貴,很難讓人把她聯想到“盜竊者”。
此刻,作為強勢的一方,少年看上去有些盛氣淩人之態,反而那女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倒是讓看戲的不明群眾以為是那少年欺負了這小美人似的。
眼看那女子哭的越來越凶,一副你汙蔑我的狀態,少年還有些氣急敗壞:“我就是瞧見你偷拿了祝餘草和朱草的植物葉片了!”
“我偷此物又有何用呢?”女子拿著手帕擦拭眼淚,好不可憐:“我怎麼會這樣不在意自己名聲?去做這種事情呢?”
女子說的也很有道理,一時間倒是讓少年無言以對。
相比之下,人類會更加的同情弱者,此刻不知全貌的路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眼見那邊越吵越凶,容昭靠近容桓壓低了聲音說:“家主,等這個嗎?”
是等待這個事情的發生嗎?
可是容昭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或者危險的事件啊。
容昭的話沒頭沒尾的,但容桓知道容昭可能是悟了什麼,他搖頭:“不止,這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