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證明容昭現在很激動。
不過這些因為外在感官上產生的疼痛感十分細微,在容昭那雙濕漉漉又無辜的眸子中,就和青煙一樣煙消雲散。
疼痛並沒有在容桓腦海裏留下記憶,容桓腦海中隻有容昭那雙溫馴的眼,還有濕漉漉的眼神。
麵對容昭的急切,容桓溫和地說:“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們現在可以不談這個的。”
容桓不論何時何地,都是這樣包容又溫和的,讓人舍不得拒絕他。
容昭有些艱難地問:“真的…你不想問一下什麼嗎?
“或許我們可以等下一次。”
容桓另外一隻沒有被容昭抓住的手放在了容昭的脖頸旁,那隻手靈活的勾起了散落在容昭耳邊的發絲,將其規矩的別在了容昭耳後。
“你會願意告訴我的,對嗎?”
…
容昭回府之後,這次他和往常一樣十分自覺的回到容桓房間,睡上了容桓的床,容昭早已經習慣這些,習慣真是一種難以割舍的存在。
容昭內心裏泛起了某種和氣泡水一樣的情緒,一個一個的接著冒著裝有情緒的泡泡。
他有些自暴自棄的將腦袋全部埋進被子,好像看不見,就等於不存在。
而對於容昭的這種躲避行為,容桓是十分理解的。
不過容桓的這個情緒也並沒有持續多久,私人感情在麵對較為重要的事件之時,還是要先置於一側。
今夜晚上在街上碰到的殺人之事並不算是什麼普通的家庭糾紛, 而是牽扯到某種更深的事件。
先說那個拿著大菜刀舞的虎虎生風的男人,對方是個落魄小貴族,平時裏在帝都存在感不高,這次莫名其妙當街砍人反倒是讓更多人知道了這個貴族的存在。
當然這算是題外話,話再歸正題,那個被追著砍的衣不蔽體的女子不是那男人的妻子也和那個男人沒有什麼關係,對方身份是個暗娼。
本朝做皮肉生意的男男女女皆是在官府中有著登記的,做暗娼被發現了可是要罰款的 ,並且嚴重的還要被打板子。
所以說一個落魄貴族,一個倒黴暗娼,怎麼也不會鬧到大街上來才是。
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那個女子來自芸香縣,似乎是在為她背後的主人找著什麼東西。
那落魄貴族身上到底有什麼是值得他們圖謀的?
很顯然,那個男人突然拿著刀追砍女人,說明不管男人手裏拿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此刻都已經被那女人哄騙到手,不然男人怎麼會那樣急紅了眼?
這些事情後麵的具體情況容桓尚未可知,他有些嚴肅的看完了剛剛才遞上來的那些消息,最後再三對容管家強調:“以後小公子身邊多派些人手。”
容桓有些擔心,最近突發事情太多,他有些害怕到時候會影響到容昭。
尤其是最近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人。
容桓想到了今天碰到的蘇辭。
還有…
那個眼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