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了蘇辭他們後,容昭沒有了逛街的興趣,而剛好他們也挑完了花,容昭將那抱了好一會兒的瑞香花直接塞到了容桓懷裏,有些懶洋洋地打個哈欠。
看著容昭有些倦怠的模樣,容桓抱著那花,另外一隻手半是將容桓攬到自己懷裏,虛虛的環住。
“累了麼?”容桓低聲道:“我們回府吧。”
容昭正有此意,不過不等他們往馬車那邊走,前麵的的人群突繞嘈雜起來,前麵似乎是起了什麼亂子。
見狀,容桓虛扶住容昭的手落在了實處,他將手緊緊攬住容昭的腰,將容昭整個人都抱入了懷裏。
容桓護著容昭退至一旁的一個較為安全的角落,而他們剛剛退開,前麵的人流就往旁邊散開,顯得十分擁擠。
擁擠的人群裏各色咒罵吵鬧的聲音都有,還有著尖叫,而等人潮退的狠了,容昭聽到了那些亂糟糟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殺人了——”
殺人了?
容昭對於死亡有著某種深刻到靈魂裏的恐懼,聽到死亡相關,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不過此刻他被容桓護在懷裏,這種恐懼並沒有十分上頭,容昭將視線放遠,企圖看到些遠處的場景,而就在他探出視線看去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一個麵色猙獰的男人手裏揮舞著一把菜刀,前麵奔跑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對方頭發散亂滿臉慌亂,嘴上不住的大呼“殺人了”——
“賤人!”那個男人暴怒著,眼裏隻盯著那個女人看,所幸那男人雖然拿著菜刀,倒是沒有砍傷身邊的圍觀群眾。
而此情此景十分像是女人偷人被男人抓住,旁邊的圍觀群眾礙於男人手裏揮舞的虎虎生風的菜刀而不敢上前相助。
而就在那女人的呼救聲離容昭這邊越來越近,眼看著那個揮著菜刀的男人就快要跟過來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陣馬蹄之聲,但見一高大男子騎著一匹棕紅寶馬而來,在駕馬靠近那男人之時,對方靠著柔韌的身姿在馬上彎下腰來,如同打馬球一般的姿態瀟灑,用那未出鞘的劍鞘敲打上男人的腿彎。
男人受到攻擊,一下子摔倒在地,菜刀脫手不說,也再沒有了力氣追人。
而此時巡邏隊伍也接到消息趕來,將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攔住,也同時將那發瘋的男人給製止住。
容昭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難以相信帝都裏還有這種當街殺人的暴行發生。
那被追趕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而被製止住的男人還在狂躁著,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女子。
容桓將容昭往旁邊再帶了帶,沒有讓容昭看見那個女子已經是幾乎全裸的狀態。
旁邊有人已經是看不下去,丟了件衣服給那女人,那女人抱著衣服哭哭啼啼的,看上去十足的弱者姿態。
而聽到那男人罵了句“你個芸香的賤婦...”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士兵塞了塊髒帕子將對方那口吐芬芳的臭嘴給堵上了。
巡邏的官兵對著那騎馬的俊美男人道了謝,不多時,那一男一女都被巡邏的官兵給帶走了。
這時,容昭才注意到剛剛在馬上英姿颯爽的男人,對方居然一直在瞧著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