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種詭異的心情容昭冷靜地在旁邊看著。
而更絕的是,顧長裴還一直在詢問容昭問題。
“容大人,你看這個姿勢瞧起來是否有些獵奇?”
顧長裴指了指某個姿勢,容昭木著臉看了眼,眼睛有一些疼,他不明白顧長裴是怎麼麵不改色看下去的,而且還有精力問他感想。
“...確實有些。”
不知道說什麼為好的容昭隻能順著對方的話頭來回答。
然後顧長裴又翻到了另外一本,看了一會兒後指了指其中某種姿勢:“那這個呢?畫工流暢,畫中人的神色十分愉悅,非常傳神。”
“不錯。”容昭尷尬著繼續點頭。
而接下來顧長裴又說了些諸如書冊中男女用的姿勢看起來是否協調好完成,又或者說畫的主角是否好看,容昭是否喜歡。
這些都搞得容昭很尷尬,他感覺得到顧長裴是故意的,正當為難的時候,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言越實在是忍不住說話了:
“顧丞相,這是為陛下挑選冊子,不是為了容大人。”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顧長裴就是故意的。
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必要讓容昭也跟著一起看。
就算要看也不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看。
聽到言越的這句話,容昭鬆了口氣,他總覺得上輩子看起來那麼狗的言越這輩子好像變成了一個好人。
言越的這突然發話,讓顧長裴暫時放下了逗弄容昭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言越:“言統領,其實是陛下讓我多問問容大人的想法的。”
陛下讓的?
言越眉頭一蹙,有些不大好的預感,言越是最能夠發現問題的人,他知道楚軒對容昭最近有了極大的興趣。
所以楚軒讓顧長裴拉著容昭一起看這種圖冊,還問容昭喜不喜歡那些姿勢和場合?
難不成以後楚軒還想著用這些書,挑書中的那些姿勢和容昭一起做一些不成?
一想到這種可能,言越渾身起了某種冷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
“陛下為什麼會這樣吩咐...”
其實言越想到的事情顧長裴也是想到了,但顧長裴並不如言越一樣害怕某種猜測成真,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可以非常心安的借著這種機會調戲容昭。
“隻是一件幫陛下分憂的小事而已。”
顧長裴笑了笑,表現的很自然,同時表現出對言越這樣緊張的不解,可以說顧長裴這裝不解裝的像極了。
言越一時間被顧長裴堵得說不出話,他雖然是個話癆,但是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確實不算能言善辯。
顧長裴又轉頭對著一邊尷尬的腳指抓地、快摳出一座精絕古城的容昭說:
“其實畫冊看得差不多了,容大人可以先去記錄,還請要嚴謹準確的記下這件事。”
顧長裴到底是個什麼人才?
容昭於心裏罵罵咧咧,但還是盡量的將剛剛的事情美化了一通。
不然還能夠怎麼辦呢?
寫丞相幫皇帝挑春冊圖,還詢問旁邊的起居郎哪種姿勢最舒服?
想想都覺得窒息了,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