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昭也不知道容桓為什麼會是這些人中的例外,但是正如他很巧妙的拿容桓和自己容家人身份威脅到了楚軒一樣,楚軒也很精準的踩到了容昭的弱點。
“你就算告訴容桓那又怎麼樣?你確認容桓會覺得你幹幹淨淨?”
容昭感覺到楚軒對自己放鬆了束縛,他當即掙脫開來,跑到了外麵的空曠處,而楚軒就勢靠在假山上,他的臉一半隱藏於暗中,一半暴露在春日陽光裏,顯得整個人陰晴不定般,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神色。
“容愛卿,朕突然覺得蠻喜歡你這個人的,不如我們也來一出君臣相合的佳話?”
君臣相合的佳話不應該是楚軒這種帶著暗示的話。
容昭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而且哪怕是在原本那個書裏,子宴也隻是一個炮灰總受,楚軒遇到主角攻之前可是妥妥的攻,當初對方攻子宴的時候可沒有這樣“好心”的打招呼。
隻是在某次夜裏,對方心情不好,就突然來了興致的強製“臨幸”而已。
“陛下說笑了,君臣相合不是這樣的。”
容昭下意識退了好幾步。
楚軒嗤笑一聲:“剛剛還直呼朕名字,現在不敢了?”
楚軒說完這話後又說:“今天的事情,朕可不希望除了我們兩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
楚軒之前做那些事情也是一時間腦袋發熱,更何況楚軒潛意識裏是覺得容昭不會拒絕他的,所以才會如此大膽,結果哪裏知道容昭反應如此激烈?
剛剛容昭說了那些話後,楚軒也意識到如果容昭不願意和自己變成“你情我願”,那麼容桓指定會找自己麻煩。
此刻楚軒先退一步,容昭哪怕再恨不得將鞋拔子抽到楚軒臉上也得忍住。
容昭低垂著眉眼,聲音還是有顫抖感,但裏麵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臣今天除了在陛下的政務殿內,便再也沒有見過陛下。”
楚軒這才滿意。
這位隨心所欲的皇帝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也是悄悄地,看著空下來的竹林,容昭有些恍惚,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他抖著手從袖口裏掏出了錦帕,擦拭了下自己剛剛被碰過的臉頰,素白的帕子被容昭捏的發皺,最後容昭將那帕子狠狠丟在地上踩了好幾腳才解氣。
惡心,太惡心了。
做完這些容昭正打算走,卻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名字。
此刻,容昭大腦整個空白了。
有人在?
剛剛他和楚軒的事是不是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