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真算不上什麼好聽的話,其中意思十分勁爆,而跟在楚軒身後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內裏情況的容桓與顧長裴皆是心頭一緊,隨即兩人都齊齊往殿內走去。
但見容昭與大長公主同坐,肉眼可見的兩人麵上都是帶著笑容的,而昭慶此刻正伸了一隻手握住容昭的手,也不知道正打算說什麼,而容昭也是一副臉紅撲撲的、認真聽昭慶說話的模樣。
單這樣看上去,兩人確實關係親密,然而在場的都知道,容昭之前跟昭慶根本沒有任何聯係。
見到一下子就來了三個人,昭慶本打算伸出去捏捏容昭臉上小軟肉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還是慢悠悠的繼續了下去。
當著目不轉睛盯著這邊的三個男人,昭慶的手指輕輕在容昭臉頰上捏了捏。
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放在白皙柔軟的肌膚之上,紅與白對比鮮明,如同落雪當中的紅梅,紅梅白雪最為相配了。
而容昭被捏了臉之後表現出來的模樣在大長公主眼裏顯得特別可愛。
做完這些的公主殿下心滿意足。
而容昭有些臉紅的微微退後了些,整個人看起來很害羞,但並沒有太抗拒的樣子,現在容昭的態度,和之前拜倒在大長公主石榴裙下的那些世家公子何其相似。
看到這一幕的容桓,心裏升起了危機感。
容桓了解容昭,容昭性子柔軟又敏感,他可能會更加傾慕強大之人,而毋庸置疑,大長公主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對方並不比任何一個男兒差,更重要的是,大長公主是女子。
容昭會更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容桓不知道,他在容昭的事情上總不像做其他事情那樣遊刃有餘。
而昭慶欣賞完了小可愛的害羞模樣,心裏軟的一塌糊塗,不過等她轉頭一看到自己的侄子一副見鬼的震驚模樣,她也有些詫異,反而挑眉看向楚軒,順著楚軒剛剛的問題問:
“本宮有說過這種話嗎?”
更何況就算她對這個小起居郎做什麼,楚軒也不應該驚訝成這種樣子吧?
而昭慶的這個回答讓楚軒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他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的長輩:“姑母,你說話不算話。”
怎麼可以對容昭下手呢?
他都沒有這樣捏容昭呢。
而容昭這個時候才看見容桓也來了,他驚訝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而想到剛剛昭慶長公主跟自己說的話,容昭臉更紅了,有些不大敢看容桓。
容昭這副躲躲藏藏的模樣,反而讓容桓心情凝重。
而昭慶已經開始教訓起了她這個侄子。
“你這還管起本宮的事情來了?”
昭慶揪著楚軒的衣領子,和所有的長輩們一樣,對晚輩們的頭發有異常的鍾愛,昭慶也不管這裏還有外人在,絲毫不給楚軒留麵子,使勁摸了幾把楚軒的狗頭:
“長輩的事情是你能夠管的嗎?”
楚軒非常委屈,他沒有看昭慶,反而直勾勾的看向容昭。
但容昭此刻被容桓叫到了身邊,正如楚軒麵對昭慶沒有任何還手餘地一樣,容昭麵對容桓也是處於食物鏈底端。
容昭臉上紅潮未退,容桓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瞧了一眼,帶著些審視,但容昭火速的又把頭低了下去,心虛的很。
容桓麵無表情的輕輕微摩擦了一下剛剛觸碰到容昭肌膚的幾根手指,也沒有多問,而是拉著人的袖子把人往自己身側拉了一拉。
彼時,大長公主已經教訓完了楚軒,正一副溫柔大氣的模樣看向容桓:
“懷君,本宮沒有想到今天軒兒這小子還把你叫來了。”
先別說楚軒叫容桓過來的目的明不明顯,但昭慶就是吃這一套。
別說,容家男人質量都高,容桓這抹白月光昭慶都饞了十來年了,而剛剛她調戲的容家小美人也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