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臣子互相指責,到最後居然是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一時間朝堂之上就跟吵鬧的市場一樣,頓時吵嚷了起來。
旁邊是臣子又是拉架,又是嗬斥的,一時間亂的根本看不出這裏是嚴肅之地。
楚軒本來還在上麵看著下麵的“猴戲”,眼看鬧的厲害,坐在前麵的三公也不出言製止,尤其是看到容桓還是一副萬年冷漠臉無動於衷坐那兒的樣子,楚軒就覺得心裏不爽。
“鬧夠了沒有?”
楚軒其實心裏沒有太大的怒火,隻不過麵上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將桌案上的折子撿起,狠狠地往下麵一砸。
那本折子的尖銳之角也不知道砸到了哪個倒黴臣子身上,總之,下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而剛剛吵鬧的齊斯和趙姓官員趕緊跪了下來。
楚軒看著下方跪的筆直的兩個鬧事的臣子嗬斥道:
“你們是把朝堂當自己家了?想鬧就鬧?再吵都給朕滾出去!”
“臣等惶恐!”
下麵頓時烏泱泱跪倒了一片。
而楚軒瞥了一眼安靜下來的臣子們,這才覺得腦袋清醒了點,而楚軒瞥了眼一直沒有出言說過什麼話的三公,心知這幾人可能是要放手把這個事情交給自己來做,便順著話繼續道:
“圈地之事鬧出的人命案子,交給廷尉司處理,另外,不論趙家還是齊家,牽扯到這個事情當中的,全都給朕老實一些。”
楚軒眼睛一眯,隨即敲打某些人:“至於圈地之事是證人一路被追殺之事——
別讓朕知道,一直派人阻攔的究竟是誰。”
而接到任命的廷尉司官員在楚軒話音剛落,便站出來說道:“臣有事啟奏。”
“講。”
“前些日子的郊區李氏的案子一直未結…廷尉司雖已經發布文書追拿嫌疑犯,而芸香縣之事,與李執之死,似乎也有些小牽連。”
見楚軒心情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廷尉司官員小心翼翼的說:
“李執死的時候身上沾染的那些特殊的迷香遺留,當時我們一直沒有查出來是什麼,而芸香縣的這個事情一出後,我們才發現那種香料不是什麼名貴品種,應該是芸香縣特有的芸香橘木混合而成…”
“隻是這種關聯就一定是證據?”楚軒有些不耐煩:“朕不想聽到似乎,朕要的是實際證據。”
而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容桓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
“陛下或許可以將此事交與廷尉司一並探查,也許會有意想不到收獲。”
而容桓都這樣說了,楚軒也不能反駁什麼,自然是將事情交代了下去。
眾人散朝的時間都有些情緒低迷,倒是楚軒,不知道今天突然抽什麼瘋,往日裏最不稀罕見到容桓、恨不得離容桓遠遠的人,今天破天荒的讓容桓留下,說是有要事相議。
容桓有些詫異,不過到底是留了下來,而一邊的顧長裴覺得有些不對,小皇帝可不像是會私下裏找容桓聊事情的人。
難道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