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未嚐試過的新奇感覺,戰栗之時好像靈魂都跟著一起顫抖,那種不受控製的狀況其實是讓人有些小恐懼的。
“以後多試一試就會習慣的。”容桓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微的沙啞,溫柔的不像話。
在美色攻擊之下,容昭不爭氣的點了頭。
誰可以拒絕漂亮又溫柔的美人呢?
反正容昭不能拒絕。
他活似小說話本裏被狐狸給迷惑了心智的書生,暈暈乎乎的就淪陷到了對方的陷阱當中,並且絲毫沒有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
夜深了,容昭依舊是和之前很多次一樣在容桓的房間內休息,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某些窗戶紙被捅破之後,容昭躺在這張屬於容桓的床上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某些旖旎景象。
這個時候他早將腦海裏關於其他人的噩夢給忘記的一幹二淨,因為已經有更加攝他心魄的事將他腦海裏不好的記憶給擠了出去,所以容昭此刻才能夠窩在容桓的被子裏想入非非。
容昭完全沒有睡意,他把自己裹在被下,眼神在屋子裏四處的飄。
容桓剪滅了屋內燭火,隻留了一盞床頭那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夜光珠,而他一回頭就看見容昭做賊心虛般的把自己用被子給蒙住、隻留了雙眼睛在外麵,他有些失笑的俯下身將被子替對方往下拉了一拉。
“這樣睡覺晚上會不舒服。”
容昭不說話就這樣乖乖巧巧的看著他,看的容桓心裏一陣陣的柔軟。
“你是在緊張嗎?”容桓掀開被子,往床上躺去:“我記得你之前也是在我床上休息過。”
“這又不一樣。”容昭小聲辯解。
兩個男孩子或者兩個女孩子單純的睡一張床上當然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是容桓明顯對自己有意思,而且自己好像還不怎麼排斥...
所以說之前還可以坦然的躺在對方床上,現在情況卻不一樣。
容桓躺好後將兩人的被子細細蓋好,他側身看向容昭,眼神的包容的、溫柔的: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盡管他想。
“你可以再適應一下。”
這個適應時間他也不會給容昭太久。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如果你最後還是無法接受,我們現在沒有邁出最後一步,是可以回到最初的。”
都是騙容昭的,他不可能容忍他們關係再回到最初。
容昭半信半疑的看著容桓,最後選擇了相信,畢竟容桓又不可能騙他。
“那好吧...”
容桓溫柔的哄他:“睡吧,夜深了。”
“我不是很困。”容昭小聲說:“我想跟你說一個事情。”
容昭心虛的時候眼睛會一直往下方看,不敢與人對視,容桓一看容昭這個態度就知道對方肯定做了什麼心虛事。
不過容桓擺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樣,好奇地問:“是什麼事情?”
“我之前約了季澤一起在穀雨那天出門...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上次他在南風館也算是幫了我...”
雖然是容昭把季澤當了工具人使用,但也不能否認這也算對方幫助了自己不是?
容桓輕輕嗯了一聲,這個事情他知道,而且還是季澤先容昭一步告訴他的。
雖然容桓不明白季澤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殷勤,但他與季澤間的正常社交往來還是有的。
不過就當容桓以為隻是這個小事的時候,容昭又說:“那天蘇辭和陛下也要去...
上次容桓說過讓容昭離這些人遠一點,包括容昭自己也覺得蘇辭有些奇怪,所以這次穀雨人一多起來,容昭還是有些擔憂的。
察覺到容昭可能是在為這個事情苦惱,容桓善解人意的提議:“那穀雨那日,我與你一同去吧。”
“好啊!”
容昭剛剛應下,但是下一瞬間卻有些反應過來不對勁。
主角攻,主角攻的後宮們,再加一個主角攻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這好像不大對啊?
想明白這複雜關係後,容昭宛如死魚一般閉上了眼,一副不想麵對現實的模樣。
這什麼該死的屬於主角們之間的另類修羅場,這是他這個炮灰受輕易就可以看到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