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似乎都在等著容昭說話,本來不敢動的容昭突然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裏是自己的房間,楚軒和言越不打招呼就進來,自己還沒有生氣了,怎麼楚軒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質問起自己來了?
想明白的容昭表情一變,嘴上也沒有給楚軒留情,頓時底氣上來了,半分不慫:“這裏是我的房間。”
還跟自己頂嘴了?
楚軒一點不怵:“我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別忘了你的身份,容昭。”
容昭真的非常討厭楚軒拿身份說事,畢竟那些不堪入目的夢境裏對方也是仗著身份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這是容昭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因為他確實沒有辦法在身份上與對方硬懟,所以哪怕明明是自己作為占理的那一方,也還是得屈服於現實淫威之下。
楚軒最喜歡看別人不情不願的樣子了,他發現容昭這樣一副生著氣又不得不同自己好聲好氣說話的樣子有趣極了。
而他現在心裏對容昭的興趣提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地步。
這就和對個動物起了好奇心一樣,想逗弄逗弄。
不知道為什麼,楚軒漸漸覺得,容昭十分順眼,十分有趣。
“不說話嗎?”楚軒對容昭招手:“走近點,站那麼遠是怕我吃了你?”
他說話間帶著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命令也說的如初自然,在楚軒的這番行為之下,一旁的宋循隱約猜到了楚軒的身份,畢竟這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質難以遮掩。
在帝都哪怕貴族私底下對誰不滿,但麵子工程是都要做的好好的,容昭作為容桓的唯一繼承人,不是誰都可以對容昭像呼喚個小玩意一樣的隨意,唯一的解釋就是麵前這個一來就拿著正室派頭的年輕人身份很高。
還有什麼身份高得過容家,並且不用顧忌那麼多呢?唯一的答似乎就隻有一個。
宋循整個人心裏就酸了起來,好像被泡入了陳醋裏一樣有漲得慌。
他要靠著引誘才可以想辦法爬上容昭的床,而這個掌權者可以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一切。
宋循看著容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老實的靠了過去。
唉,差距就是如此來的,好氣。
瞧著宋循一副羨慕又不敢說話的樣子,楚軒竟然有了些許稚子才有的得意,這種幼稚的情緒得到了滿足,楚軒說起話來也相對“柔和”了些許,沒有那樣咄咄逼人的感覺了:
“你上次還不願意配合我,這次看我抓了個正著,你這算什麼?欺騙我可是大罪。”
容昭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而楚軒見他不說話,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扯住了容昭,將容昭扯的一個踉蹌,反而更靠近了楚軒一些。
“之前挺能說的呀,現在怎麼啞巴了?”楚軒鬆了手,雙手環胸瞧著容昭,逼問他。
“我並沒有欺騙你,我確實不喜男色。”
不僅不喜歡,還惡心得很。
容昭不著痕跡的背著手,借著衣服的摩擦,擦拭著自己剛剛被楚軒用手扣住過的手腕。
如果不是因為最近他已經好好練習了如何控製情緒,剛剛真的會飛快甩開楚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