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從來不否認自己對於美好事物的喜愛,高貴又貌美的美人,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之下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所以盡管容昭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非常乖巧聽容桓這個大美人的話上前:“家主,是要交代我什麼事情嗎?”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撒謊被戳穿的事情,現在格外老實。
至於容桓問他的“那地方好玩嗎”,他全然當沒有聽見,企圖蒙混過關。
但見容桓放下手中書,從一側花瓶裏抽出一枝枝幹粗壯的梅花枝。
抽這個東西幹什麼?
容昭瞄了一眼,然後看見容桓處理掉了多餘的枝幹,對方哪怕是在折掉梅花枝丫,都好似在做什麼極高雅的事情,一舉一動都是容昭學不來的優雅。
經過容桓之手,讓那東西顯得幹淨許多。
不過這是做什麼啊?
容昭滿頭問號。
容桓見容昭站的還是有些距離,便再說:“站近一些…再近些。”
待到已經很近了,容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容昭不明所以。
“怎麼不回答那個問題?”容桓臉上沒有了溫和的神色,甚至是有些臉色陰沉:“在想著怎麼樣說謊話騙我麼?”
容昭看著眼前情緒不對的容桓,覺得有些奇怪,他記憶中的容桓不會這樣的,很明顯,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冷過臉的容桓此刻的表現讓容昭不解又好奇。
這是容桓不為他所知曉的另外一麵。
“今天出門,你去了季澤府上。”
容桓冷著臉,一條一條的說著容昭今天到底幹了什麼,剛剛還想撒謊的容昭突然就意識到,容桓是知道自己一舉一動的。
不過他沒有多餘時間去想別的了。
因為容桓說到了這一條:
“季澤,你麵露喜愛,甚至看了許久。”
聽到這裏容昭終於將自己四散的思緒給收了回來,趕緊想解釋:“我不是…啊…”
話沒有說完,容昭突然叫出了聲。
因為嚇得。
容桓抓住他手腕的手突然用力一扯,容昭整個人一下子跌到了對方榻邊,那上麵錦繡綢緞鋪的很厚,容昭其實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但是他被容桓的突然動作和對方臉上的神色嚇到了。
容桓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
他有些無措的趴在榻邊,抬頭看著散著發的容桓,容桓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手裏拿著那枝條,慢慢問他:
“你說,我用這枝條和那些世家裏的族長教訓後輩一樣教訓你,你會不會聽話一些呢?”
。
這??容昭當然不會願意。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容昭小聲地說。
容桓不舍得對他做什麼,這是容昭在腦海裏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在外慫的要死,但麵對容桓可以算得上十分膽子大,他有些被容桓嬌慣出來的小情緒在裏麵,他有些不服氣的又說了一遍:“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為什麼要打我。”
容桓確實隻是拿那枝條嚇唬他,他也不會真的將那枝條抽打在容昭身上。
此刻看著被自己嬌慣壞了的孩子一副“你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篤定感,容桓也當真把那做樣子的梅花枝條丟到了一側,他一手強硬扣住容昭的手腕,一手卻又溫柔的撫摸著容昭的發,修長的指穿過黑發,帶來微微的戰栗感,溫和的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讓容昭舒服的一下子有放鬆的警惕,甚至還想摸上容桓此刻坐著的寬大床榻之上。
容昭是在容桓這裏自由慣了的,等他下意識的爬起來已經坐到容桓身邊的時候,容桓將那隻為他梳理發絲的手往下滑,按在了容昭的後脖頸之上,這個脆弱又可以輕易致人於死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