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黑子哥的人你還信不過嗎?這賬就先欠著吧。”林立上前當起和事佬來,眼睛不住觀察車內的環境,探查對方有沒有攜帶槍械或者武器。
沈雪皺起眉,心想這小子怎麼胳膊往外拐,我幫他,他倒幫起外人來了,如此怕事,心中不免對他有幾分看輕。
就在這時,站在司機旁邊的一個漢子,悄悄打開車子摸出一把長刀,冷不防地向沈雪刺去。
沈雪沒有注意,刺刀砍到近前才發現,此時已然閃避不開。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哐當一聲,漢子的刀落地有聲!
好好的,刀子怎麼憑空脫手?漢子茫然四顧,但見林立對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地上,和刀子一起落地的還有一個打火機。
他突然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雙眼變得驚懼起來。
他們這種幹刀口舔血營生的人,刀就是他的命,不死不撒手。而就在剛才,那個年輕人竟出其不意地用打火機打掉他的刀,要是他打的是自己的腦袋……漢子不敢往下想。
下一秒,愣住出神的漢子被沈雪飛起一腳踹出幾米。
車後座冷靜的黑子額上冒出了冷汗。
前麵兩個出手的都是不弱的打手,但在這妞麵前就跟三歲小孩似的,簡直可以用秒躺來形容。
黑子額上青筋暴起,想他黑子在這一帶是何等角色,今天竟被一個三十不到的小妞逼住了去路,但是身有要事,又不得不忍忍。
隻好從錢包摸出一遝百元鈔票,隨手往車窗外撒去:“拿去,多出來的給你看病!”
錢像紅色的蝴蝶散了一地。
沈雪臉色一寒,眼神變得可怕起來,她最討厭就是別人拿錢侮辱她:“撿起來給我,不然不算你買單。”
給她買單已經是抬舉了,居然還要自己彎下來給他撿錢?
黑子氣得渾身打哆嗦。
“走!”黑子喝道,地上躺著的黑衣人狼狽上車。
“喂喂,還要我說多少遍,買了單才能走!”沈雪不依不饒,嘩啦拉開車門,抓住車後座的黑子拎出來,一巴掌甩他臉上。
黑子像散掉的木偶,又驚又怒。
“豈有此理,反了天了!今天要不把這娘們兒撂倒了我黑子兩個字倒著寫!兄弟們,誰要把她幹掉,我獎十萬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聽說有錢,三人一古腦衝了上來!
林立哭笑不得,隻是拉著沈雪後退。
沈雪有點生氣,掙脫他的手微怒道:“走什麼走,難不成我還怕了他!”
寸步不讓。眼見第一個衝上來的人,抬腳一腳踢在他的腰眼,接著背身拗住他的手臂,彎膝摔出,借力打力,巨大的身體往第二個人砸過去。
最後一個人見到這副模樣,腿也軟了,哪敢上前。
“你剛才好像要出錢收買我的人命嗎?”沈雪霸氣無雙地拽起腿軟的黑子。
“不不……不敢。”黑子顫聲道。
沈雪一鬆手,冷眼斜睨他:“我給你十秒的時間,如果你不把錢放在我的手裏,後果自負。”
黑子吞聲忍氣,朝著散落的錢爬了過去。
自己撒的錢,含著眼淚也要把它撿起來。
黑子好不容易撿起了錢,正想把錢放在了沈雪的手上,突然響起一陣轟隆聲,一輛車橫在路邊。
頭盔摘下,竟是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長發美女。
林立隻看得兩眼發直,但見她黑色長靴,將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襯托得誘人至極,風衣微微上揚,冷豔中帶幾分狂野。
這種充滿野性的小母獅,通常會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卻是女人的敵人。
沈雪和她凝視一眼,仿佛空中迸出了火花。
“二小姐。”黑子嗚嗚看著長發美女,後者擺擺手,不耐煩道:“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