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坎兒大驚之下慌忙努力望去,但見一直憨厚著傻笑的胖子正一手握著自己的脖子,一麵凶狠的獰笑著。
“你...你......”老奴隸漲紅了的臉龐,不知是因為麵對反差如此之大的胖子的原因,還是因為被握到了喉嚨而說不出話,驚慌失措的呼喚著。
杜仲咧嘴一笑,道:“老哥,這些天承蒙老哥照顧,咱們感激不盡,我隻問老哥一句話,漢爾克是不是去了上麵?”說著話,杜仲示意胖子放下他。
胖子嘿嘿寒聲道:“胖爺我忍你們很久了,積了一肚子火,你可別觸了倒黴!”
老漢坎兒被從半空中放下來,驚魂未定的大口喘息著,看著對麵兩個一直表現良好的新來奴隸,現在才忽然發覺原來是這樣的陌生。不過看到胖子磨拳霍霍的凶狠勁兒,信奉生存才是第一目標的老奴隸不敢耽擱,說道:“漢爾克老......是是,今天像是接到了指示,半個時辰前已經回到了地麵了,不過...你們這是......”
杜仲胖子二人對視一眼,看來所料非虛,不過一切還得抓緊時機才好,誰也不知道那位貴族少爺是不是單純賣塗山一個麵子,走馬觀花的意思一下,若真如此,那可容不得再耽擱。
想到此處,杜仲對老奴隸說道:“事急從權,老哥還得先委屈你一下。”胖子心領神會,還不等老漢坎兒反應過來,一雙胖手便覆上了其脖頸,巧妙的一捏一提之間,老奴隸瘦弱的身體就飛到了床鋪上,昏了過去。
處理完了老奴隸,杜仲邊和胖子朝洞口行去,邊說道:“按照時間推算,上麵估摸著差不多了,咱抓緊這空擋直撲石頭房子,不過此時情況不比之前,斷後的人要不要差別不大,不如合力先取到朱墨晶玉再說。”
胖子點了點頭,道:“殺過去還是貓過去?”
杜仲看著他一笑道:“我對這地方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兩者區別不大,隻是咱們時間寶貴,何不酣暢淋漓一回?”
胖子哈哈大笑道了聲:“對脾氣!”便大馬金刀的搖擺著圓潤的身體出得礦洞。
礦洞外單從外表,看不出絲毫異樣,火光依舊昏暗,橫貫礦場深淵的鐵軌上依舊不時有木板車來回,不過山壁上每隔幾十米一個的木台上,卻空空如也,還有以前經常遇到閑遊晃蕩的麻衣守衛,如今杜仲二人一路往提煉處行了好一會兒,才遇到一個。
胖子離那獨行的麻衣守衛老遠距離,便用目光直視著對方,這對於蠻橫慣了守衛來說,簡直就是自己找死的行為。感受到了來自胖子眼神中的藐視,那守衛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樂事,一臉戲謔的早早抽了皮鞭在手。“今天不能去尊貴的卡維因少爺麵前露個臉,千載難逢的遇到一愣頭青奴隸,倒是可以滿足一下自己頗有些特殊嗜好的陰暗內心。”這名麻衣守衛如是想到。
雙方臨近了,守衛手中皮鞭緊了一緊,抬手就是呼嘯著一鞭抽了過去。不過還不等他嘴裏習慣性的喝罵聲宣之於口,便見到了他至死也難以理解的一幕。
在他眼裏,對麵的愣頭青奴隸身形忽而一閃,就詭異的避過了皮鞭,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衝自己露了一個猙獰笑容,伸手捏碎自己手骨的同時扯過皮鞭圍著自己脖子繞了一個圈,緊接著自己便慘叫著飛起,如破沙包般撞到了旁邊的山壁上,意識就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