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時的大意,不僅讓雷天鴻給逃脫了,就連雲夢蝶也被捉走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屋內,王溫嶺三人無力的垂坐在靠椅上,為剛才之事,追悔不已。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極為沉悶,都有點快讓人喘不過氣來。最後,江天峰終於憋不住了,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無形的壓力。隻聽他說道:
“王三弟,事已至此,你二人也不必太過自責了。當務之急,是先想個法子救出雲夢蝶才是。”
聽到江天峰叫喚曾書恭為王三弟,一語不發的水青萍,不禁滿肚子的疑問,抬頭看了看沉著臉的王溫嶺,又看了看江天峰,心中暗暗想到:他明明是曾姓,怎麼變成王姓了。莫不是他以假名來相欺,騙我不成。想到這一層,水青萍忙開口向江天峰問道:
“江公子,你為何喚曾書恭為王三弟,他難道真的是王姓,而非曾姓嗎?”
聽到水青萍這麼一問,江天峰低下頭,想了想,總算明白了過來。原來三弟就是曾書恭,怪不得在長遠鏢局,三弟聽到雷天鴻師兄弟二人提起曾書恭時,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想到這,江天峰忙轉頭,朝端坐在靠椅上的王溫嶺看去。
王溫嶺鐵青著臉,雙眼無力的下垂著,心中卻懊悔不已。想不到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未能從雷天鴻的手中救出雲夢蝶。雖然自己並沒有和雲夢蝶有過任何交往,可她畢竟是結拜義兄的親妹妹,倘若看她這樣死去,將來自己又有何臉麵去見義兄雲七郎。可自己要是想救她,就得拿自己的性命和她交換。一旦自己落入了雷天鴻之手,隻怕是必死無疑。自己就算死,也是事小,畢竟多活這麼久,已是白賺了。不過要是因為自己的死,讓那什麼薩滿法師的得到了司馬雄的青木魔法,練成什麼攝魂大法,隻怕這世間沒幾人能奈何得了他,到時那沙羅的狼子野心,豈不是要得逞了?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水青萍見江天峰不僅沒回答自己的話,還盯著王溫嶺看了老半天,不解的問道:
“江公子,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我,卻一直盯著曾書恭看。”
江天峰見水青萍問起,忙收回目光,笑了笑,說道:
“水姑娘,剛才我的目光不是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嗎?”
聽江天峰這麼一說,水青萍用手指了指坐在靠椅上的王溫嶺,吃驚的問道:
“江公子,你是說……”
江天峰見水青萍已明白過來了,忙點了點頭,麵帶笑容,說道:
“水姑娘,你猜的沒錯。王溫嶺是他,曾書恭也是他。”
雖然在心裏已猜出七八分,不過得到江天峰的確認,水青萍還是吃驚不小。自己做夢也沒想到,這曾書恭竟是有名的王家白癡公子;更讓自己沒想到的是,他竟敢欺騙自己,一想到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欺騙,水青萍就氣從心來。隻見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的怒氣,往王溫嶺端坐的方向走去,想來王溫嶺多半是要慘遭一頓粉拳了。
誰知水青萍這才走近,那王溫嶺突然站了起來,委實嚇了水青萍一跳,一時怔住了,還以為王溫嶺是要對自己動手。不過卻聽到王溫嶺說道:
“水姑娘,江二哥,我有一事想勞煩二位,為我跑一趟。”
江天峰聽王溫嶺這麼一說,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問道:
“王三弟,你有何事,要我替你去辦,盡管說來,我一定會為你辦妥的。”
聽完江天峰的話,王溫嶺也沒多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隻聽他對江天峰說道:
“二哥,你在長遠鏢局也聽到了雷天鴻師兄弟倆的那席話。如果我想的沒錯,不用多久,隻怕雷天鴻就會帶領八幫十六會展開行動,毒殺江南武林人士和鏟除雲家堡。所以我希望二哥能趕去雲家堡知會一下雲大哥,也好讓他能事先做好準備。”
說完後,王溫嶺又對身前的水青萍說道:
“水姑娘,麻煩你為我跑趟京城,拿我的信物去王家。一來,算是報平安吧!!二來,也好把沙羅的狼子野心,告訴王老爺子,讓他稟報朝廷,早做準備。”
聽王溫嶺說完,原本想找王溫嶺算賬的水青萍,反而關心的問道:
“王公子,那你呢?”
王溫嶺看了看一臉關心之意的水青萍,又望了望江天峰,才開口說道:
“我要到長遠鏢局,設法救出雲夢蝶。”
江天峰聽王溫嶺想支身前往營救雲夢蝶,忙急道:
“三弟,你這樣做,也太危險了吧!”
“對啊,王公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萬萬不可,那雷天鴻的話分明是個圈套。”一旁的水青萍也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