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張攀的詢問，那男子卻是一臉無奈與苦笑，他搖著頭回應道：“這位兄弟，您瞧瞧我眼下這情形，正被這事攪得心煩意亂、焦頭爛額呢，哪還有閑情逸致去考慮賣畫之事呀！”
聽到這話，張攀並未罷休，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那個花瓶上。
他再次伸手，輕輕碰了碰花瓶，心中暗自期待能像剛才那樣獲取到有關花瓶的信息。
可惜這次卻毫無反應，顯然，這個花瓶不過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物件，贗品次品罷了，甚至連古董都算不上。
因為就算是破碎的古董，那也是古董，空間也會給出鑒寶信息。
張攀看著古董店的夥計，還有店裏其餘人的表情，好像懂了一些。
這不就是殺豬盤？
這位大兄弟，看樣子是被古董店盯上了，想要空手套白狼。
套路很簡單，就是碰瓷對方弄壞了花瓶，進而想要花少錢甚至不花錢，拿下對方的畫。
想到這裏，張攀微微一笑，略帶調侃地對夥計說道：“不就是打破了一個花瓶嘛，大不了照價賠償給他便是。說說吧，你這花瓶究竟值幾個錢呐？”
說完，他還用手拍了拍花瓶。
誰知那夥計聞言後，竟是冷哼一聲，不屑地反駁道：“哼！說得倒輕鬆！這可不是一般的花瓶，它可是明代的汝窯製品，價值足足高達八十萬港幣！少一分都不行！”
張攀一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滿不在乎地回道：“喲嗬！你說是汝窯就是汝窯啦？依我看呐，這分明就是上個禮拜剛出爐的殘次貨，別說是八十萬了，就算隻賣八十塊，恐怕都沒人願意要呢！”
“嘿！你這家夥到底是誰，怎麼，也想替人出頭？”夥計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扯著嗓子喊道。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掌櫃的出來當和事老了：“你跟客人講話的？進門都是客，還不趕緊退下，其實我們店的訴求呀，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位先生把碰壞的花瓶，買走就可以了，至於這花瓶的真偽，咱們店裏可是有著專門的古董老師傅坐鎮啊，這花瓶也是經過他老人家親自鑒定過的！所以不會有錯，諸位大可放心。”
隻見那張攀不緊不慢地回應道：“俗話說得好，舉賢尚且避親呢。這花瓶本來就是你們店裏的東西，由你們自己人來鑒定，這結果能讓人信服嗎？依我看呐，不如這樣好了，咱港島不是有那個古董協會嘛，把這花瓶拿去那兒鑒定一番，不就能真相大白了麼？”
站在張攀身旁的男子聽後，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對，你們自個兒說的話可作不得數，必須得走個公證流程才行！”
這啞巴虧，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咽下去的。
此時，對麵那夥計氣得兩眼冒火，狠狠地瞪了張攀一眼，咬牙切齒地罵道：“哼！我看你們倆根本就是一夥兒的吧？居然敢跑到我們聚寶齋來耍賴撒潑，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