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折磨實在令我苦不堪言,以至於我不得不請假休息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一度專門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但可惜的是,即便與心理醫生反複交流溝通,對方也未能提供更為有效的解決辦法。後來,還是我的家人們提議讓我去廟宇裏求求平安符之類的東西,以求能擺脫這場夢魘。”
於是,機長四處打聽下,尋到了一座年代久遠的古老寺廟。
見到寺中的住持後,他便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噩夢經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主持。
沒想到,那位住持聽完卻說,像他這種狀況,恐怕是冤魂前來索命,普通的平安符興許起不了多大作用。
而且這鳥像是有些道行的禽類。
世界萬物,皆有靈性。
修行不易,這鳥本來都已經得到,卻意外慘死,能不怨氣深重嗎?
說完這些話,主持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他便遞給了機長這塊玉佩……
故事便到了這裏。
“所以,您的意思是,這股詭異的黑氣就是那隻鳥兒的冤魂嗎?”張攀也算是聽懂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副機長在旁邊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想開口問一些問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選擇沉默。
“八成就是如此了!自從得到那塊玉佩以後,我晚上睡覺時就再也沒有被噩夢驚擾過了。本來呢,我還天真地認為這下總算是能夠高枕無憂、平安無事了。誰能料到,就在今日,它又來了,而且比以前更猛,要不是兄弟你出手相助,我差那麼一點點就要陰溝裏翻船了!”機長一邊心有餘悸地講述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此時,張攀的目光投向遠方那團若隱若現的黑氣,緩緩開口邀請道:“要不,進來咱們好好聊一聊?”
那黑氣像是聽懂了張攀的話語一般,隻在下一秒鍾,便又一次出現在了飛機內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把機長和副機長嚇得夠嗆,兩人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關於你的遭遇,實際上也算得上是一場悲劇。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應該怪不得機長頭上吧?”
張攀緊盯著眼前的黑氣,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緊接著,他開始跟黑氣推演起當時可能發生的另一種情況——即便機長當真能夠及時出手將其救下它,然而極有可能會導致飛機的擋風玻璃瞬間破裂,最終釀成機毀人亡的慘劇。
到那時,別說是它難以存活,整架飛機上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黑氣默默地聽完張攀所說的這番話後,周身縈繞的怨氣似乎稍稍減弱了些許。
忽然之間,半空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了一隻鳥兒的身影,它發出一聲哀怨的鳴叫:“就算事實果真如你所言這般,難道我就不無辜嗎?平白無故遭此劫難……”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心中若是有所怨恨,可以衝著我來,但絕對不允許牽連其他無辜之人!”機長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你要是真的想解氣的話,等飛機挺穩了,我任殺任剮!”
說到這裏,機長微微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然後扔到了地上。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張攀看向機長,眼中滿是敬佩,他倒是條漢子,敢作敢當。
不過,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張攀神色凝重地擺了擺手,趕忙示意機長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怪鳥此時也有些遲疑起來。
它看了看張攀,又看看機長,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算了,它不是張攀的對手,要動手,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張攀的目光,隨即轉向眼前這隻神秘而又強大的怪鳥,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半年來,難道也有著什麼奇特的際遇不成?”
此前機長,從寺廟求得玉佩,便依靠這枚玉佩保得平安無事,然而沒想到,現如今,這隻怪鳥竟然又殺回來,而且還能夠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硬生生地與玉佩抗衡,並成功挾持了整架飛機。
顯然,如今這怪鳥的實力已遠非昔日可比。
怪鳥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不過是僥幸吞了幾個遊魂野鬼罷了,誰曾想竟意外踏入了鬼修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