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彩村的後山很大,大到有一眼望不到邊的趨勢。而墳地占了十分之一左右的地方,剩餘的全是雜草叢生的野地。沒有人知道落彩村到底在這個地方存在了多久。就連落彩村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為何出生在這個地方。
後山那占了十分之一土地的墳墓提醒著他們,祖輩人在此生活了很多年,或許有一千年,也或者有幾千年,讓人無法追溯。但不管結論如何,他們會一直呆在這個世外桃源,遠離著那些世外的紛爭。
而在後山,自此之後便出現了一片靈地,盡管開始時隻有那麼一丁點地方,但總是耐不過時間巨輪的摩擦。
......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也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日子。落彩村裏在舉行著一個喪禮。喪禮很簡單,全村的人包括村長的腰間都係上了一個白腰帶,此刻全都站在斷臂老人跟許陽所居住的房子外,一臉的哀傷。更有一些婦女,一直在抽泣的哭著。
“陽仔,節哀順變。”楊笑拍了拍許陽的肩膀,說道。
許陽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小院裏麵色安詳卻躺在柴火堆上的老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唉”薑叔歎了口氣。
柳如煙沉默不語。
“正午已到,劉叔,您走好!”楊浩抬頭看了看南邊的太陽,喊道。
此刻圍在柴火堆旁的有九個人,每一個人手裏都舉著火把,在聽到楊浩說完話後,全都仍在了斷臂老人躺著的那堆柴火上,大火瞬間吞噬了一切,劈啪的火燒木聲在院子裏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斷臂老人走了,老人走的很安詳,因為走之前許陽一直陪在老人的身邊從沒離開過。
從此之後,許陽真正的成了一名孤兒,一個不知生父生母何在的孤兒。現如今最親的人也已經駕鶴西去,這個世上唯一能對他照顧愛護的人走了,以後的路隻有靠他自己一個人走。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有這個村落裏的夥伴,還有一個疼愛他的薑叔。
三年過去了,九歲的許陽在薑叔跟柳如煙的訓練下已經踏入了分水期,學習了很多本領。原本稚嫩的臉上已經豎起了一絲堅毅,但是在大火翻騰的一刹那,他哭了,哭的聲音很大,一直到大火燒到隻留下一堆灰燼,一直到,他哭不出聲音,流不出眼淚的暈了過去。
“唉,小羊仔是劉叔一手拉扯大的,劉叔現在走了對小羊仔的打擊很大,希望他能挺過來。”楊浩在抱起許陽的時候說道。
薑叔傳了一絲靈氣給許陽,撫慰的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他還小,還需要成長,過幾天我會把他送到外界去接觸外麵的世界,希望外界的人世繁華能讓他忘掉這段傷痛。”
“薑大哥你也要走嗎?”楊浩回問道。
“把他送到藥都那裏,我會回來的。如煙,你要一起出去嗎?外界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薑叔回頭看了看柳如煙,道。
“你去哪,我也去哪,這是你當時給我的承諾。再說了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如我一根手指頭,外麵又有那些想要害你的人,我得保護你。”
“羊仔還小,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情的,出去後先讓藥都帶著他見識見識。”薑叔接過楊浩懷裏的許陽,說道。然後轉身把許陽抱進了屋子裏麵床上,看著許陽的小臉,薑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
時隔兩天,魯城內。
柳如煙牽著許陽的手,另一隻手挽著薑叔的手臂,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家三口,隻是這三個人裏的女的太過年輕漂亮,讓人很意外能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三年的時光過去了,魯城依舊還是那個樣子。
三年前,原魯城的掌控者林月,被柳如煙派去了涼城。而現在接管魯城的秋思,在柳如煙他們踏入城裏那一刻起就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沒有靠前,就像在暗中保護他們一樣。
不知是什麼原因,城裏的修士比起三年前要多了很多。或許是因為薑柳在此現過身,也或許是為了別的......
“三九寒山的山神廟?”柳如煙在圍著山神廟打著轉,顯得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