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洞外的世界。他藏身在這裏是有原因的,人界的氣候嚴重壓製著他的修為,魔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在異界苦寒之地不覺得有多難受,來了繁華溫暖的人界倒覺得處處是殺機,風輕輕一吹都能將他的皮膚吹得發疼。
天翼王披上一件絲質的外袍,輕盈但又能保護皮膚。如果僅僅是從後麵看身形,倒真的和應淵有□□分相似。
順著密道,從寒冷的山洞來到了寬闊的盆地,不過這裏的地勢很奇特,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單單從上方看,隻能看見密林,看不見魔族的所在。祁連宇的魂體雖然被打得魂飛魄散,還剩餘一小部分在夏圓圓的手裏。但他們重新將他的魂體聚集了在一起,用玄鐵吸附在光滑的懸崖壁上,巨大的魂體當真的神的姿態。
祁連宇還是這一世的樣貌,閉著眼睛,聖潔高貴。
“殿下,這戰神缺了一塊魂體,缺的正好是眼睛。我們的陣法必須是完整的魂體才能啟動,所以……”使者為難地說道。
天翼王不說話,手中卷起一陣黑氣,將使者架了起來,陰惻惻地說道:“難道你這雙不是眼睛嗎?”而後黑氣直直地插進使者的眼睛,將他的眼球整個挖了出來,輕輕地朝著挖出來的眼球吹了一口氣,眼球便透明了起來,輕飄飄的飄向祁連宇的魂體。
被挖去一隻眼睛的使者慘叫著往外麵爬出,帶著血汙的雙手攀上了一雙繡花鞋。
“呀,我這是新做的鞋子呢。”嬌滴滴的語氣響起,聲音卻像鴨嗓一般難聽,讓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夏夢之蒙著一個厚重的黑色麵紗,一腳踩在已經疼得奄奄一息的使者的腦袋上,“咯嘣”一聲,使者的腦漿如同碎裂的西瓜,撒了滿地。
夏圓圓在水滴中瞪圓了眼睛,她險些認不出夏夢之來。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如果是以前是人前人後不一致的雙麵人,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毒蠍子。
夏夢之不顧滿腳的血腥,親昵地靠近天翼王,嬌聲連連地道:“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我想你想得緊。”
天翼王低下頭,伸出了鮮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夏夢之的眼睛,嘴裏卻說著無情的話語:“我為什麼要去找你這雙破.鞋?”
夏夢之竟然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大小姐傲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繼續說:“可是殿下你明知道,隻有我修魔精進了,才能幫助殿下呀。”
“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像你這麼賤的女人。”天翼王捏起夏夢之的臉,“臉讓人惡心,不過床.上.功夫倒是十分討巧。”“嘶”的一聲,天翼王竟然當著所有部下的麵將夏夢之的衣服全數毀了,分明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看。
夏夢之仍不止不休地纏上去,一副浪.蕩的模樣。
夏圓圓實在不願意再看下去,趁亂控製水滴,浮在了祁連宇所在的懸崖壁上,然後關閉了感官。
這場鬧劇過去已經將近半夜了,看守的兩個魔族聊了起來。
“聽說這次去無盡之地,天翼王殿下就能將黃辛龍帝的大部分妖力奪取隻用,隻怕以後的日子更加艱難。”
“可不是嚕,天翼王修魔越強,脾氣就越古怪。我總覺得他有一天想將我們都殺死,畢竟我們也不是一路人。”其中一個魔對天翼王嗤之以鼻。
“什麼不是一路人呀?”
“你沒聽說嗎?天翼王是半路成魔的。原本是隻大妖,被黃辛龍帝廢了修為,才逆天而行修魔的,他能跟我們這種一出生就是魔的人相提並論嗎?”
“哎,如果黃辛龍帝還在,我們魔族還不如投誠他,至少聽說他們那裏管飯,還挺好吃的。”
應淵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收到的投誠邀請是因為他管飯。見兩隻魔還說個不休,應淵直接將他們彈暈,查看過沒有其他人之後,夏圓圓和應淵兩人恢複真身,打算將祁連宇的魂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