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剛說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聲說:“你少說一點。”

說著,常清直起身子,對叔公說:“你要是覺得丟臉,就去和陸怔說,就算丟臉,也丟不了你們的臉,你也不必大包大攬,覺得我們給你們蒙羞。”

叔公臉頰泛紅,丟下一句“不知所謂”就離開了。

陸花掰開常清的手指,說:“他才是不知所謂呢,大好日子,特地趕過來說這些話,誰愛聽啊?真當他是長輩我們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樂意的。”‖思‖兔‖網‖

常清說:“算了,別和他們吵。”

陸花眼珠子轉了轉,說:“我要和我哥說。”

常清沒有管她。

陸怔這次婚禮是在隔壁頗有名氣的島嶼上舉行的,一是離得近,二是有那個氣氛,所以也就沒怎麼折騰,選定了這塊兒開始籌備婚禮。

諾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氣和微風,混合著食物酒水香氣的空氣,都在醞釀著一種甜蜜的氣氛。

陸家沒有長輩,常清也沒有長輩,所以請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為伴郎湊不齊的緣故,陸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當伴郎,連陸適也沒有放過,一排站過去,倒也十分帥氣精神。

而常清這邊,隻有張新宇、喬振然兩個人,剩下的名額,全被陸怔請來的人給占了。

喬振然對自己當了伴郎,還有幾分矯揉做作的埋怨,“誰能想到,我這個追求者還會有給人家做伴郎的一天。”

旁邊的張新宇當做沒有聽見,喬振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見了前老板怎麼不說話?”

張新宇誠實地說:“和你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喬振然不悅道:“你去了陸氏,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啊?”

張新宇說:“沒有。”

喬振然哼了一聲,“諒你不敢。”

過了一會兒,喬振然仔細地看了看張新宇的臉,忽然說:“現在才發現,你長得挺精神的。”

張新宇:“……我是直的。”

喬振然啞然失笑,“媽的,去你的,把我當什麼人了?”

張新宇沒說話,他對這個老板還停留在見一個愛一個、為人輕浮的印象上,除了業務能力,他實在有些看不慣他。

喬振然轉移了話題,“這樣看,陸怔這小子,早就對常清有意思了啊,早他媽好幾年前就找我宣示主權……也是我那時候眼拙,沒有看出來。”

張新宇沒有說話。

喬振然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悶葫蘆一個。”

張新宇忽然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人,“那個是您新對象吧?”

他手指指的人,是一個挺精神帥氣的青年,個子挺高,身材也好,有一種鶴立雞群的俊美活力。

張新宇說這個話也不是空穴來風,他雖然遠在陸氏,但還保留著天星的工作群,所以知道不少八卦,包括這個前老板的新歡,三年了,這個新歡次次不落地接喬振然下班,也是格外厲害了。

喬振然看見了他指的人,臉色微變,“簡直陰魂不散了。”

張新宇耳朵動了動,臉上流露出八卦的表情,喬振然卻及時地住了口,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那個青年也看見了他,調轉腳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很快,張新宇便眼睜睜地看著青年將喬振然拉走了。

看來花得要死的喬老板,也有人治了。

張新宇有些唏噓,轉眼一想,他們一個個gay找對象倒是比他容易許多,又不免有幾分惆悵,他長得明明不差,工作又好,偏偏沒有異性緣,單身到現在,身邊朋友倒是一個個都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