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昏暗荒廢的院子裏，四處都是灰塵與枯葉，屋簷下結滿了許多蜘蛛網，一看這裏就是多年都沒有人居住過。
衣衫髒汙不堪的少女蜷縮在牆角，旁邊一群少女正在對她拳打腳踢。
她雙手抱頭，露在外邊的皮膚滿是淤青，就連額頭也破了，鮮血直流。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我沒有偷拿秦雪師姐的東西，更沒有勾引寧致遠師兄…我真的不認識他…”
少女哭得撕心裂肺，聲音中滿是絕望，十分淒楚。
“啪！”
巴掌直直的落在少女臉上，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嗬嗬，這就開始求饒了？你不是六藝精通都是一等嗎？不是喜歡向夫子告狀嗎？”
“不過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不夾著尾巴做人，見到我們繞著走，還整天裝清高，處處出風頭，你他娘的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是嗎？”
“還有，秦雪師姐也是你能叫的？咱們白鷺學堂的人，誰不尊稱一句秦小姐？就你這個下賤的泥腿子，還敢叫她師姐？”
藍衣少女微微彎腰，扯住少女的頭發，說完這句話後，又狠狠地朝少女甩出一耳光，隨後像扔破布一樣，將她扔在地上。
藍衣少女使了個眼色，其他少女一擁而上，伸手扒少女的衣服。
少女拚命躲，卻無濟於事，換來了一頓毒打後，身上的衣服被一層一層的扒掉，最後隻剩裏衣，露出了少女姣好的身材。
“哈哈哈，你們看她，又騷又慫，趴在地上就像那惡心人的蟑螂一樣。”
“跟那些青樓的妓子也差不多了。”
“你就是憑借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寧師兄的吧？敢搶咱們秦雪師姐的男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對著少女又踢了好幾腳。
“好了，別把人弄死了，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一道惡劣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滿是嘲弄不屑，“人家可是學堂裏的尖子生，大家別太過分了，咱們今天就當一回夫子，給這個尖子生好好上一課，把她扔到咱們臨安縣最大的青樓門口，讓所有人都來欣賞這位尖子生的身姿。”
跟班們聽話的讓開，拖著隻剩一層裏衣的少女就往外走。
“不，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沒有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少女這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幾個蒙麵的少女差點沒能按住她。
“你她娘的竟然還敢躲！”藍衣少女氣得一腳踹在少女的肚子上。
少女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太輕，就這樣被一腳踹飛到對麵的牆上，頓時吐出一大口血來，鮮血將她的臉都染紅了。
“她這是…暈過去了？”
“她不會死了吧？”有人害怕的說道。
秦雪輕嗤一聲，“這賤人是從鄉下來的，命硬的很，不會輕易死的。就算她今夜死在這兒，我秦家也能擺平。更何況，就她這個樣子，也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你們幾個，繼續把她拖到巷子口，那裏有人等著接應。她就算要死，也要死在風月樓門口，敢惦記我秦雪看上的人，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好的，秦師姐。”幾個狗腿子當即衝過去，彎腰就要去拖少女。
下一刻，少女猛地睜開了雙眼。
當看見眼前這一幕時，她恍惚了一瞬，隨即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接著，原本的恐懼與絕望全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然與瘋狂。
這是一雙瘋子看死人的眼睛，充滿了殺意與戲謔的瘋狂。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