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累了那就寫,把她想對夏未央說的話都寫出來,寫累了就坐在房間裏的鏡頭前和夏未央說話,“嗨,渣渣,又是我,是不是很討厭我了?不想見我,我卻又出現了。”
淚水,總是不經意間落下來,陳沐晗仰頭,淚水也無法倒空回去,她轉過身,背對著鏡頭,“渣渣,你已經回家一周了,沒有任何消息,是被送去做康複治療了嗎?治療的很順利嗎?是不是已經把我完全忘記了啊?”
陳沐晗上網搜過,不知道是否準確,但據說,這種治療,更傾向於心理治療,看醫生如何引導,如果往忘記她的這個方向努力,其實是有可能實現的。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可以選擇的話,陳沐晗知道,夏家一定會選擇讓夏未央忘記自己。
“忘了我很好啊,你會遇見更多更好的人,不會像我,以愛你的名義,傷害你,就算我愛你,也沒有資格傷害你,我就是個爛人,不配得到你的愛。”
“你放心,等你完全忘了,我就會去一個再也見不到你的地方,我知道我現在還忍不住,還是想見你,但是我真的會努力去做的,你也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再主動接近你,你說好不好?”
“你不要說好,你拒絕我吧,渣渣,我愛你,我要怎麼辦?”陳沐晗連失憶都不舍得,她已經失去夏未央了,不能讓自己的記憶裏再也沒有她。
或許是介意了木子禾收了陳沐晗做學生,卻沒有告訴他,夏父沒有把夏未央的情況告訴木子禾,木子禾也很知趣,沒有再問。可眼看著,陳沐晗快要陷入崩潰的邊緣,她幹著急卻無奈。
陳沐晗幾乎躲在房裏不出來,每天餓得不行,會吃桌上木子禾放的吃喝,木子禾每天都會進來一次。陳沐晗憔悴的不像樣子,已經布滿了紅血絲,她已經太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人太久不睡覺,會讓意識遊離出身體,說得通俗點,會產生幻覺,“木老師,渣渣去哪了啊?”有時候,困的迷糊的陳沐晗會這樣問。
“你先睡一覺,睡醒了,說不準她就回來了。”木子禾隻能這樣安撫,陳沐晗會閉上眼睛,看似要睡了,但很快就會醒過來,再度想起,她已經失去夏未央這件事了,“木老師,夏未央怎麼樣了?”清醒的時候,她會這樣問。
“她家裏也不肯告訴我,想必是在治療吧。”木子禾轉移話題,“她不能參加畫展了,要不你來參加?有一塊畫板的位置不能空著啊。”
“我?”陳沐晗半晌說,“我能行嗎?”
“行。”
“那我可以畫自己想畫的嘛?”
“你要畫夏未央。”
“恩。”
木子禾點頭,“可以。”隻要能給陳沐晗找點事做,那就好,“但是,既然上畫展,就得好好畫,你先吃飽睡飽,然後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才能畫出最好的夏未央,不是嗎?”
陳沐晗呆呆的沒反應,木子禾引導她,“你不想用自己的筆,畫出最好的夏未央嗎?”
“想。”
陳沐晗聽話地睡下了,連著兩天兩夜,醒來之後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米飯,然後就進畫室了。
距離畫展,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木子禾也很忙,忙著畫展相關事宜,她也在期待著,蔣筱斐的到來。所以,木子禾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分給陳沐晗,她能做到的,就是清早出門給陳沐晗準備好吃的,中午打電話確認一下,她是不是乖乖在家。
好在陳沐晗都不出門,所以木子禾少了很多擔心。晚上,木子禾會硬拉著陳沐晗聊天,陳沐晗很不情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