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從半夜一直殺到天亮,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能把誰斬於馬下。雲晉和馥荔在一旁觀戰,雲晉看了看疲倦的將士們,心有不忍:“楊振寧那邊死守,咱們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馥荔還在密切的觀察著戰局,他眼睛裏閃著自信的光芒:“王爺放心,咱們的兵馬都是秘密訓練的,打的越久越不怕。就像是沙漠裏的駱駝,就算是再渴,也能堅持下去。要是換做普通人,那可就是致命的地方了。王爺請看,對麵的兵馬已經奄奄一息。楊振寧的後續兵馬已經被枯風帶兵堵在了城門外,枯家君能夠以一當百。隻要後麵的援軍進不來,楊振寧必死無疑。”

馥荔說的果然沒錯,楊振寧的兵馬很快就被殺的潰不成軍。剛剛勢均力敵的局麵很快就被翻轉,現在,雲晉勝券在握。

田貴來過之後 ,雲麓急匆匆的從娉婷的屋中起身,抬起貼身的寶劍就要離開。娉婷知道事情不對,忙披著衣裳追問:“你去哪兒?你要動手?”

雲麓回過頭來望著娉婷在燭火掩映之中的麵龐,好久才說一句話:“事情開始了,很快也就會結束。”

不等娉婷問出第二句話,雲麓已經走遠了。

娉婷後背直冒冷汗,她一下癱倒在地上,四肢發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流雲和無心趕快上來扶住她,娉婷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六神無主。她口中喃喃的念著:“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流雲看見六王爺神色匆匆的帶著劍出去,就知道是不好了。又看見主子失魂落魄的癱在地上,心裏也就更加肯定了。“主子,您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要不,要不咱們去找玉王妃商量商量?”

娉婷現在已經沒有主意了,隻能是病急亂投醫,被流雲和無心扶著去了玉霽莎的院子裏。

玉霽莎也是急急忙忙穿了衣裳起來,跟著蘇娉婷一齊坐在大廳裏,心緒不寧的等著小廝們從前麵傳回消息。

等雲麓快馬加鞭趕到四王府的時候,楊振寧的兵馬被雲晉殺了一個片甲不留,隻剩了一隊近身侍衛護著楊振寧慌慌張張的準備離開。雲晉怎麼可能讓楊振寧這個老狐狸離開,他向馥荔使了一個眼色,馥荔立刻就喚出了許多的蒙麵人擋住了楊振寧一行人的去路。這些蒙麵人個個身材魁梧,臉上都黑色的麵具遮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對對充滿殺意的眼睛。麵具上麵隻有一個彎彎的銀色的月牙,手上握著鋒利的泛著青光的冷劍,一層層的包圍著楊振寧,楊振寧想要活著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張雲書立刻認出來這些人,這些人就是枯風家最很辣的一批密衛,一直都生活在很秘密的地方,不為朝廷所用。今天他們過來相助四王爺,必是枯氏的族長已經站在了四王爺那邊。楊振寧和張雲書兩個被圍住,兩個人披頭散發,樣子十分狼狽。

殺楊振寧還是不能用朝廷的人,免得日後有什麼麻煩。馥荔走近雲晉:“王爺,動手吧。事不宜遲,免生變故。”

雲晉猶豫了片刻,正要下令,就聽見雲麓的聲音:“皇兄且慢!”

雲麓騎著銀鞍香驄,急急忙忙的趕來。

雲晉嘴角掛起一抹笑意,他還是來了,隻不過遲了些。“皇弟,你來了。隻不過 ,你來晚了,皇兄現在一定要殺了這個人,誰都救不了他。”

雲麓並沒有帶什麼人,就帶了幾個貼身的侍衛。他這樣大膽,看來是打定主意雲晉一定不會傷害他。雲晉的確不會傷害他,雲晉從來都不會傷害任何人,隻要那個人還算是一個人。

“我不是來救誰,也不是來殺誰。我隻是,來罵一個蠢人!”雲麓立刻把目光放到被密衛們重重圍著的楊振寧身上。他此刻非常狼狽,他是肉在板上,隻能任人宰割罷。技不如人,他沒什麼好說的。他隻是不甘心,那個買通了眼線的混蛋到底是誰?!要是讓他找到了是誰,他一定要將他剝皮拆骨,讓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