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牆之隔的某部,基建裝修聲似乎就在耳畔。我趕緊關上新換的斷橋。噪音立馬似乎秒降到十裏之外!這與時俱進的建材,不能不讓人誇讚!
心下納悶之前早上六點二十定點響起的那嘹亮悠長的軍號聲,為何久久不曾聽聞了!納悶間不禁回想起同樣軍號嘹亮的中國小西點那些年!
回想剛進入中國小西點那會,同宿舍六人。長達一個月整日整日的軍訓生活,每天傍晚迷彩服上白花花一層鹽巴!這可整慘了我的舍友!記得我上鋪的佳汐,每天下午回來三兩下猴急般爬上上鋪把自己重重地甩在床上後,抱住個紙巾盒後,就開始嚎啕大哭!接著宿舍裏便奏起哭聲小合唱,此起彼伏,“慘”遍全室!
軍訓累啊!軍校的軍訓更累!而中國小西點的軍訓更達累的巔峰!又加上新入校思家心苦!那哭聲小合唱聽來真是“淒慘無比”!
我猶記得當時一高中男同學就讀北方一有名的陸軍院校,一次與他電話。他說話聲從話筒傳來——氣息微弱,奄奄一息!我驚慌不已!還以為他身染重疾,已到彌留之際!幸好是虛驚一場!原來他是剛大拉練回來!
全宿舍唯獨我一人沒加入那哭聲大合唱!我該幹嘛每天仍有條不紊地幹嘛!因為哭了明天還是得繼續軍訓。
那時晚上還常有緊急集合。那一天軍訓下來,都不知汗濕又曬幹多少遍已臭不可聞的迷彩服,令我厭惡不已!一回宿舍,便趕緊脫下衝涼洗衣!有時間趕緊閉眼躺躺。以便半夜緊急集合那催命的哨聲一響,便可翻身躍起!我可不想因遲到又來個雪上加霜——被罰跑十至二十圈!
想念軍訓那個月帶我們班的老班長!老班長與我的先生同名不同姓,卻比我先生還高還帥。挺善良又機靈且有耐心的一小夥。更難能可貴的——懂憐香惜玉!他總能掐準軍訓休息的大概時間,好多時候都能準確無誤讓我們班或走或跑到樹陰下,恰遇通知全體休息。我們那12人的班裏,有兩個高大的男生齊步走時,不知為何總同手同腳,我們的老班長便不厭其煩地給他倆開小灶……我們幾個女生便得以旁觀放鬆休息。真是個善於因材施教的好班長!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老班長退伍時,學院廣播每天傍晚似乎都在播放那首《我們的老班長》,聽得我們情不自禁地想起即將離別的老班長,淚眼花花……
軍校的嚴格管理,就如同古老的城堡一般堅固而無情,連在換裝這件事上都體現得淋漓盡致。每當五一和十一這兩個日子臨近,我們就會像候鳥一樣,準時地換上夏裝或冬裝,仿佛這是不可動搖的鐵律。
然而,有一年冬天,大自然似乎和我們開了個玩笑。離十一還遠得很,但“冬天”般的寒冷卻迫不及待地降臨了。那一場場秋雨,就像是天空的哭泣,連綿不斷,帶著刺骨的寒意。每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都變得更加陰冷,仿佛要將我們身上的熱量全部剝奪。
盡管寒風凜冽,但我們卻仍被要求穿著夏裝,淺綠短袖、深藍短裙,我們女學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剛開始,我們還能勉強挺住,試圖用青春的活力來抵抗這無情的寒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寒冷的侵襲越來越猛烈,我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反抗。
我感冒了,症狀嚴重得讓人難以忍受。隨著感冒的加劇,我像是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喉嚨深處傳來的刺痛感,仿佛有一把銳利的刀片在切割著我的喉嚨。鼻涕如同失控的瀑布,不斷地流淌,我試圖用紙巾去擦拭,但鼻涕卻像是有生命的液體,頑強地湧出,讓我束手無策。一個連一個的噴嚏,伴隨著眼淚的四濺,讓我感到無比狼狽。頭也沉甸甸的,仿佛被沉重的石頭壓著,每天暈暈乎乎,仿佛置身於迷霧之中。
我的身體仿佛也被沉重的鉛塊所壓,四肢無力,步履蹣跚。秋風穿過短袖和短裙,無情地侵襲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帶來刺骨的寒意。我試圖用雙手抱緊自己,但冷風卻像是無孔不入,讓我無處可逃。
周圍的環境也仿佛變得壓抑起來。天空陰沉沉的,雲層厚重,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風中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是在嘲笑我的脆弱,譏笑感冒中的我在這寒風中瑟瑟發抖。
我的內心充滿了無奈和沮喪。我渴望著溫暖和關懷,但現實卻讓我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和冷漠。我感到自己仿佛被世界所遺棄,被病痛所折磨。我試圖振作起來,但每一次嚐試都讓我感到更加疲憊和無力。
這種抑鬱感讓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感冒帶來的痛苦和折磨。它不僅僅是一種身體上的不適,更是一種心靈上的摧殘。我渴望能夠早日康複,重新找回那個充滿活力和自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