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幾天不見,程時周有一半的頭發已經白了,眉宇之間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變得暴戾和狂躁。
薑堂定定地看著他,然後伸手將他摟在了懷裏,柔聲道:“好啦,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分開了,你都站在這裏這麼久了,餓不餓?要不我們去吃個殺豬粉?”
他的語氣平淡又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程時周眼裏的情緒平複了一下,連暴戾的氣息也散去了不少。
他還是反問:“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薑堂微微偏頭,認真道:“為什麼要問為什麼?終歸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就行了,咱們相處了這麼久,難不成我還是不知道你嗎?”
程時周眼裏的情緒盡數散盡,他甚至有點想笑了。
果然對於薑堂來說,他才是最重要的。
程時周還沒有說話,薑堂腦袋裏麵的係統就鬼叫起來了。
係統:【小主你好厲害,程時周的黑化值降下去……誒誒誒,怎麼又升起來了,玩過山車嗎?】
薑堂這會兒是真的無語了。
這狗係統,它不說話沒人當它是啞巴的。
明知道程時周很有可能是能聽見他們的對話,還敢出來嗶嗶啵啵說話,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了。
果真係統的話一說完,程時周就死死地盯著薑堂。
準確來說是透過薑堂死死地盯著他腦海裏麵的係統。
係統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薑堂明顯就察覺到係統在顫抖。
係統有些不怕死地開口:【小主你小心點,程時周好像有些顛了。】
薑堂扭頭看向程時周,也沒有發現這人究竟怎麼顛。
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得程時周說:“我知道你是什麼,你回去告訴你身後的那個家夥,我的要隻有一個,要是他達不到的話,就別怪我不死不休了。”
係統哆嗦了一下,還是聽話地走了。
畢竟發癲的程時周麵前,它還是識趣地選擇聽話。
程時周似乎是察覺到係統的離去,他眉宇之間明顯放鬆了一些,然後語氣溫和地問向薑堂:“你是不是被嚇到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這溫和的語氣和方才判若兩人。
要不是薑堂知道所有的事情,指不定以為這貨是精分了。
“我沒事,”薑堂說:“可你也不應該這麼做的。”
即便是程時周對他有所隱瞞,但薑堂還是知道這樣的能力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薑堂有些心疼了。
程時周的眼眸帶著瘋狂的神色:“應該的,隻要你能留下來陪我一起,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薑堂的神色有些複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麼。
“我……我不知道……”
程時周有些激動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看清楚自己的心,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薑堂罕見的沉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