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玨,須知眼下你需要的是冷靜。失去了先機隻能伺機而動,此刻若衝動行事隻會徒增傷亡,而這樣的後果給蝶影帶來的是什麼,相信你比我清楚。莫讓癡念衝昏了頭啊。”
我沒有再說什麼,了空大師留下一句癡兒便揮袖而去。失望吧,隻有這樣你才會離開,我不能讓所有人都陷入這個圈套且不能自拔。相信天邪暫時不會對嘯月不利,我必須解決這些紛擾,不為江湖,不為道義,隻為將來不要嘯月心存愧疚,了空大師是我所能保的最後一個人了。讓他卷入的是我,還他清明的人自當也是我。剩下我一人的時候,事情就簡單多了,顧慮也會少很多吧。
這樣才能毫無顧慮的去找嘯月,去找天邪遺笑。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麵對,也是他公開自己身份的時候了。當大部分的門派被他糾集到一起的時候,當事情進入高潮的時候,就該真相大白了吧。也是時候一較高下了。
“蘭玨公子麼?”
“正是在下。”
“有人讓我將此信轉交給公子。”
“多謝。”
“客氣了,告辭。”
“告辭。”
“本君欲於下月初舉行武林盛事,望江湖俠士前來觀禮。”終於是有動作了麼?天邪,你要的僅僅是這莫須有的名聲麼?我無法相信,這也不會是事實。暫且看你如何行事了,隻是不知嘯月如今是否安好。
蝶影嘯月
終日在這繁花似錦的園子裏度日,沒有想象中的刁難與算計,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不同的人。沒有天邪的狂妄與不可一世,沒有遺笑那沒有溫度的笑容,有的隻是一份平靜,平靜到讓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仿佛我已然置身在我所希冀的未來,簡單而寧靜。偶爾,會聽到琴聲,隻是琴聲,沒有任何的感情,沒有千軍萬馬的氣魄,沒有百轉會腸的柔情,隻是彈奏。每每此時總是忍不住拿出手中的笛子與之共鳴,沒有算計的日子不好麼?何苦把自己把他人都置身在萬劫不複的深淵裏?還是說,要清醒地看著他人沉淪且不可自拔?
“在想什麼?”這是這幾日來最常聽到的口氣,如同老朋友之間的詢問,平淡如水。
“想你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我?”
“蝶影,再問下去會破壞了你我之間這份難得的清靜,如果你想知道,我不介意。”話語依舊平淡,威脅卻沒有怒氣,然而,我還是退縮了,終究是問不得麼?或許,不是問不得,或許,不知道答案對我來說會更好。“下月初,天邪殿要舉辦武林盛事,也許,那時你會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也會見到很多你願意見到的人。”說完,他便不再說話,全身心的投入到那一曲《蝶舞清秋》上。不知為何,他奏出的《蝶舞清秋》比我的多了幾分蕭瑟,也多了幾分淡漠。
“風雲莫,莫把清幽同月遮;
竹林遮,遮住華光顯羞澀;
眼兒澀,隻因翹首盼親合;
人難合,卻將玲瓏心逼迫。
江湖錯,錯把人生夢淪落;
蝶起落,落在清秋同夢和;
笛聲和,與蝶同舞遣寥寞;
人醉寞,寞得一心終淡泊。
忘塵客,能否知曉其中因緣曲折
誰在歌,訴盡天涯落寞
衣袂飛揚終零落
步紅塵,歎奈何
幾經歲月蹉跎
韶光錯,心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