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淡淡的鹹味隨著黎明將至前的海風一起湧進屋內。吳禦謙感覺到涼意,閉著眼本能的拉了一下天鵝絨的被子,被子絲毫沒有跟隨著自己的手力道而上移,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被子上。吳禦謙無奈的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離自己胸口20厘米處一張可人的臉香甜般得入睡,一隻胳膊露在外麵,斜搭在天鵝絨的被子上,肌膚瑩潤。似血欲滴的櫻唇如寶石般鑲嵌在她鵝蛋型的臉盤內,細長濃密的睫毛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微微顫抖,淡栗色微卷的長發搭在胸前,顯得他的皮膚更加的白皙透白。
本欲發脾氣把人趕走的吳禦謙不知不覺有些著迷,心內的那份怒火也不知不覺的消失,此時正出神般的盯著如嬰兒般睡在自己身邊的陌生女子。
睡夢中的女子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一張俊臉直逼進入自己的視線,女子直接起身,仿佛用跳的方式直接躲到了靠近牆邊的床角,一雙如黑珍珠的杏眼驚恐的盯著吳禦謙,另一隻手嚐試著慢慢拉住被角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
吳禦謙戲虐般的嘴角微微仰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邪笑,轉身背對著此時躲在床角的陌生女子,徑直進入洗浴室。
女子見吳禦謙離開,驚慌的掃著著屋內,抓起吳禦謙昨晚扔在地上休閑運動裝,無亂的套在身上,光著腳丫逃出了房間。
溫度適中的熱水不斷的打在吳禦謙的身上,吳禦謙心想剛才那女子一副驚恐的摸樣,估計是演戲給自己看,現在大多數的女子都是這樣,剛開始假裝清純,事後無非讓自己負責或者要一張後麵帶有很多零的鈔票。吳禦謙從心底鄙視這樣的女人,此類事情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見多了。因為自己除了這次從未近過女色,所以沒未發生在自己身上,想不到這次居然輪到自己了,想到這裏,一股鄙視嘲虐的笑不知不覺浮現在嘴角。
吳禦謙下半身裹著一條白色純棉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恰巧撞見女子反穿者他的運動服,倉皇的逃出門外。吳禦謙並沒有因為陌生女子的倉皇而逃感到高興,心底卻莫名泛起一股傷感。
“醒了嗎?”一名容顏俊美的少婦把頭伸進屋內,見吳禦謙在房間內,深情一愣,倏忽便恢複如常。
“謙兒,你怎麼在此房間內?”少婦手捧一身上好絲綢縫製的旗袍進入房間,環顧四周,尋找女子的身影。
吳禦謙用修長的手擺正此時正在屋內東張西望的母親的臉,“媽咪,屋裏隻有我呀,你在找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母親手中的衣服,“媽咪,莫非你認識昨晚住在此屋的女子。”
“不認識,昨晚我和幾個女傭去海邊散步,見一個沒穿衣服的少女暈死在沙灘上,便讓女傭把她抬回來的,我估計差不多應該起床了,便親自把衣服給送過來。”徐雨坐在床邊向自己的兒子解釋道。
徐雨轉身把衣服放在床頭櫃上,雪白的被單上被一攤血紅浸染,顯得格外顯眼,柳眉蹙在起,慌張的一隻手半掩嘴角,一隻手指向那攤紅的所在地,斷斷續續的說:“兒……子,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