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明說自己去歐洲的理由是什麼,“等我回來。”
“我會等不及的。”
“那也得等。”北沢望了眼玖蘭樞麵前的棋盤,一言說出了棋盤的結果,“Material.”(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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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降落在歐洲的某個國家機場上,出發前北沢並沒有說明這趟行程的終點是哪裏,隻是含糊其辭地稱其在歐洲的某處。原諒雪音的補課還不夠到位認不出這是哪,出了VIP通道後,身邊便布滿了形形色色的金發碧眼外國人。
車標金光閃閃的加長轎車在機場車道上等候著,身著燕尾服的執事拉開了車門邀請入座,北沢見怪不怪地拉著兩人鑽進了車內。
屁股底下是柔軟的皮座椅,雪音捏了一把夜鬥,“喂,夜鬥,我不是在做夢吧?”
“痛!”夜鬥回手反拍了雪音一巴掌,說道:“看到沒有,做本神的神器,什麼東西沒有?”
北沢托著腮漫不經心地聽著副駕駛座上英俊的金發男人絮叨:
“大人你好久沒有回來了,是特殊生物仲裁所那邊的協議結束了嗎?要準備重新征戰歐洲了嗎?我已經等您好久了,這些年來我都有遵從您的命令不踏出城堡一步直到您的歸來。”
“協議還沒有結束,不想打戰了,我是回來取血的。”
“什麼?”金發男人猛地轉過頭來,訝異地說道:“大人,您說……”
“我是回來取血的。”北沢又重複了一遍,“哪句話沒聽明白?”
夜鬥警惕地觀察了一會,發覺這金發男人和北沢似乎不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語氣十分熟稔,除了使用敬稱以外,其它更像是友人之間對話。
“欸,蒼介,這人是誰啊?”夜鬥悄聲用日語問道。
“我啊?”不料金發男人笑眯眯地回道:“我是大人的管家,負責管理大人領地內的大小一切事務。”
“好厲害,竟然會說日語。”雪音發出了驚歎。
金發男人:“畢竟大人當時的日語是我教的呢。”
北沢:“囉嗦,沒感覺你教得有多好,國語考試我照樣考了不及格。”
北沢一行人的目的地似乎不在城市內,轎車駛出了城區,駛離了柏油路的道路而是轉向了極為複古的石磚路,雪音隱隱看到了立在地上的路牌有一個大大的DANGEROUS(危險),明明是石磚路坐在車內卻感到極其平穩,雪音一遍感歎高級轎車就是不一樣,又想這個路鋪得可真好。
也不知行駛了多久,黑夜籠罩了大地,貼了防窺膜稍顯暗色的車窗外是重複的森林景色,樹影重重疊疊,顯得車外的世界格外幽深。夜鬥已經自得其樂地在車內開了一瓶香檳,不過小酌了兩口臉頰上便泛起兩片薄紅,夜鬥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澄黃色的液體色澤透亮,他問道:“蒼介你喝嗎?”
北沢婉拒了夜鬥的邀請,說道:“我等下要喝的東西比這個刺激一萬倍還不止。”
“北沢先生你為什麼要回來呢?”毫不知情的雪音問道。
也不知北沢想到了什麼輕笑了一聲,“因為想變得更強。”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回頭頭,不讚同地說道:“大人你已經夠強了。”
“如果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算什麼強?”北沢嘲道。
“是誰?”夜鬥吃味道,飲過酒的他變得格外坦率,哪怕隻是一杯度數不高的香檳。
“你啊。”北沢戲弄似地捏了捏夜鬥泛紅的臉頰,異於常人的溫度很快染上了北沢,觸碰到的一小片肌膚微微升溫。
一小杯的香檳很快滿足不了夜鬥了,就在紫發男人抱著一瓶葡萄酒哭嚎時,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森林的盡頭是座高聳的山峰,雪音搖下車窗,從車內探出頭看,漆黑的夜色之下,山峰上有一座高層尖頂建築,遠遠看去,建築中玻璃窗透出來的光亮好似夜空的繁星點點。彎彎繞繞的山路也不知是開了幾圈,車子總算停下了。
金發男人快步從副駕駛座出來為他們打開車門,眼前正是雪音在山下時看見的那棟建築,整個前院裏連盞路燈都不開,要不是門縫裏隱隱漏了些光出來,雪音恐怕會以為血族們都不需要燈。
夜鬥抱怨了一句,“怎麼不開燈?”
金發男人恭敬地回答道:“上回大人回來時嫌燈光太亮,吩咐我們不要開燈,從那以後院子裏都不開燈了。”
這個人對北沢還真是言聽計從,雪音在內心咂舌道。
“最近有什麼變化嗎?”北沢邊走邊問,推開大門後入目左麵一排穿著燕尾服的金發碧眼男性,右麵一派是穿著女仆裝的秀美女性,這種類似電視劇的場景不禁炫花了雪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