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般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抓著玖蘭樞的脊背宛如安撫貓咪似,從上到下的輕微撫弄,另一隻手插\/入玖蘭樞棕色的發絲中將他的腦袋狠狠地往下按。
更為鮮明的刺痛感從脖頸處傳來,北沢仿佛沒感受到這可以逼瘋人類的痛楚,意得誌滿地笑了起來。
棕發男人迫切的吞咽聲在耳畔縈繞,北沢輕聲說道:“你這是餓壞了吧?”
玖蘭樞並不回應他,轉而更加用力地吮xī,像是和北沢有什麼血海深仇般,而慢慢流失自己生命的那人好似不是北沢,他還有閑情逸致在那裏慢慢梳理玖蘭樞淩亂的發絲,將它們一根一根地撫平壓好。
如北沢所說的一般,男人真的是餓狠了,多年以來苦苦壓抑著自己,在今天這些遏抑的情緒全然在北沢這裏爆發了出來。
不同於普通的換血流程,更像是單方麵滿足玖蘭樞欲\/望的飽餐盛宴,哪怕超出了北沢可以給予的量,他也並不出聲叫停。
玖蘭樞並不了解北沢此時的致命情況,為了滿足自己的胃口,毫無節製地繼續下去。
直到眼前的視野漸漸模糊,就連抬起手臂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艱難,北沢這才抓過男人的腦袋,強製他的嘴離開自己的脖頸,“該結束了。”
北沢絲毫不在意自己宛如老虎摸須的危險行為,進食完畢的玖蘭樞閃爍著毫無理智的幽深紅眸,目光一直停留在北沢久久還未愈合的傷口,北沢半闔著眸,有氣無力地說道:“記得……把我送回屋裏。”
玖蘭樞這才意識到北沢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眸色褪回了正常的棕紅色,一向鎮靜的表情有了絲慌亂之色,吸取了北沢過多血液的事情他明白,隻是感覺過於美好,他沒能克製地鬆開。玖蘭樞的情緒隻是稍有外露,房間內的玻璃便爬滿了裂紋,發出碎裂前的垂死\/呻\/吟,直至嘩啦一聲,整個房間的玻璃製品都成為了碎片。
北沢的頭頂上正是一盞華貴無比的水晶吊燈,碎成晶體的水晶直直朝北沢墜去。一瞬間,玖蘭樞收回了自己尚未能控製好的力量,唯恐二次傷害到北沢,選擇了用身體替北沢阻擋住傷害。
“……北沢。”
男人的冷冽覆了上來,在北沢的耳中玖蘭樞的聲音漸漸飄遠,沉重的眼皮和混沌的意誌將他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如果等他醒來後發現他沉睡的時間是按年計算的,那麼他絕對要找玖蘭樞算這筆賬!
“發生了什麼事?”不安分的力量在整個夜間部宿舍橫衝直撞,夜間部的其他人紛紛好奇道。
“這是樞大人的力量吧?他這是生氣了嗎?”
“聞到了北沢大人的血,他去找樞大人換血了吧?”
“可是沒有聞到樞大人的血味,是換血儀式失敗了嗎?”
“該不會是樞大人和北沢大人打起來了吧?北沢大人看上去好像和樞大人很不對盤的樣子。”
“住口,兩位純血種大人是你們可以在這裏妄議的嗎?”眼看著話題越來越偏向對北沢不利的方向奔去,一條拓麻製止道。
夜間部的血族們一致站在玖蘭樞的宿舍房門外,身為夜間部副宿舍長的一條拓麻麵色沉重,藍堂英在一旁勸解道:“拓麻你別多想了,純血種之間換血本來就是力量的交換,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可是隻聞到了北沢大人血的味道。”一條拓麻倍感憂心地碎碎念著,“他們換血儀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北沢大人是不是又惹怒樞大人了,早知道之前北沢大人怒氣洶洶地去找樞大人的時候我就該攔住他。”
“放心吧。”藍堂英倒是大大咧咧地說道:“昨天你和北沢大人換血了是吧?”
話題的矛盾一下指到一條拓麻的身上,他大驚失色,兩根食指不安地一下一下對戳著,他小聲說道:“有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