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山咬咬牙,猛地閉上眼睛,繼續和餘水一起一邊維持著聚靈陣,一邊仔細自己結的每一個手印,努力的想要提升自己這邊的速度。

餘水覺得喉間一片腥甜,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咬著舌尖覺得仿佛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身後突然湧出一股溫暖的力量。

這種感覺,好似枯木逢春,餘水原本沒有了半分力氣的身體仿佛在一瞬間就充滿了力量。

她沒有注意到旁邊曲南山驚愕的眼神,也沒有感覺到身後那股力量究竟是來源自哪裏。

餘水隻是笑,看著蘭戰舟的位置,心中充滿了希望。

她相信,蘭戰舟肯定會沒問題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在外麵護法的翟缺,小小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覺得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

翟缺不知道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是誰,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是沒有惡意的。看曲南山的反應,想來是曲南山認識的人。

坐在輪椅上,翟缺正發愁,自己跟著師父和曲大師學了半年。現在師父和曲大師在裏麵拚命,自己卻隻能坐在外麵幹等著。

這種感覺讓翟缺的心裏十分難受。

這麼想著,眼前突然飄過一團灰影,翟缺正要抽出平時都和輪椅放在一起的那把桃木劍,卻瞧見那團灰色的影子逐漸露出原本的模樣。

竟然是蘭戰舟的臉。

隻是這個蘭戰舟的眼神十分茫然,走進四合院的時候,好像完全不認識這個地方。

翟缺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他可沒有忘記曲南山說的,在這個時候蘭戰舟會聽見有人叫名字。誰知道這個會叫蘭戰舟的人會不會是他。

翟缺一點一點的推動輪椅,跟著蘭戰舟在院子裏逛了一大圈,但蘭戰舟的魂魄就是不往後院走去。

急的翟缺在輪椅上都快坐不住了。

也不知道師父他們能堅持多久,再讓蘭戰舟這麼逛下去,哪怕餘水他們可以堅持,也不能這麼放任。

翟缺想著要如何讓蘭戰舟往後院走,隻要到了後院,蘭戰舟肯定就知道他逆天改命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在翟缺還在想辦法的時候,一直在前麵走的蘭戰舟突然停下了腳步,腦袋左右晃動,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你會聽見有人喊你的名字,你千萬記住,不能回頭!”

“你要是回頭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千萬記住!”

翟缺不知道蘭戰舟有沒有想起來這話,但是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手握著拳,生怕蘭戰舟就這麼回頭了。

手心裏一陣汗意,見蘭戰舟收斂了情緒,繼續抬腳往前走。

這次,蘭戰舟的目標是後院的位置。

見蘭戰舟走進後院,在外麵護法的翟缺這才鬆開一口氣,抬手才發現,小臉上竟然滿是汗珠。

在做法的餘水和曲南山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緩緩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