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翔心裏鬱悶無比,不是它不想動啊!可現在情況無比詭異,自那家夥勾了勾手指。空中仿佛有隻無形的大手將它牢牢捆住,身體四肢那是半點也無法動彈。現在除了它的大腦和嘴巴能運轉外,其它一切都不聽指揮,仿佛整個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你,你想怎樣。要殺要剮隨便來,少用可憐眼神瞪著老子。”
司徒翔倔強的說道。
“哈哈,說得好。俗話說:狗肉滾一滾,神仙也站不穩。瞧著這身腱子肉,燉上一鍋肯定美味....”
那人舔了舔嘴唇,嗓子咕咚咽了一下,好像真的有些餓了。
“隨便,燉的時候別放香料,會破壞原汁原味的。”
司徒翔見對方玩心大起,不知怎地總覺得那人不會傷害自己。以這裝比哥的實力,想殺它太容易了,根本用不著如此。
“哼哼,別那麼緊張,本公子又不是壞人,不會將你怎樣的。好了,我放你自由。”
說著,那人收回手指。司徒翔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它現在可不敢亂動了,這才是高人啊!動了動手指就將它定住了,若要殺它,真比喝口水還要容易。
“怎麼,不吃驚嗎?難道不想問問我為何知道你的過去?”
那人繼續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假寐。可他話中語氣卻難掩一股笑意,似乎心底樂開了花。
“不想,你知道那是你的事,關我屁事。”
司徒翔傲氣不減,冷眼旁觀的哼了一聲:“我是我,你是你,既不相識也不相幹,用得著查戶口嗎?”
“哈哈,說得好。好一句你是我我是我,既不相幹也不相識。不過我對你卻非不曾相識.....”
那人睜開眼睛看了看,眼神中的戲虐之意更盛。
想了現又道:“算了,你不想知道我自然懶得費那些口舌。不過你的主人不在這裏,她打了好一陣電話沒人接,便將手機壓我這,急匆匆的回家了。”
“告辭。”
聽到慕容情已經回家,司徒翔整個心又提了起來。人家能半路截殺,豈會不知你住在何處。現在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想到這些,也懶得和那人扯皮,告了聲辭咻的一下就竄了出去。它可不想在這人地盤呆的太久。可一到公路上又幽幽回頭張望,看向蝶戀花網吧的後方。有些猶豫,亦有彷徨.....
“別看了,你的舅舅半年前已經過世了。墓地就在長天公墓群裏.....想看看就去吧!不過等你化形後,來我這裏一趟。放心,不會對你有壞處的,希望別讓我等的太久。”
暮然,那人聲音仿佛長了腳一樣鑽進司徒翔的耳朵裏麵,看那聲調,和在耳邊說的一樣。聲波絲毫沒有擴散,是成束的傳了過來。
“一定,到時我會問你很多問題的。”
司徒翔應了一聲,雖說聲音很小,但那人一定聽到了。
長天公墓群在哪裏司徒翔自然知道,那是長天縣特意圈起來的,麵積不小。早些年經全縣決定,改成公共墓地。由於現在地價飛漲,想買塊墓地都得上萬,普通百姓那承擔得起,隻能從自家地裏想辦法了。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將祖墳遷過來,遠遠看去,真像一個個民房。人死入土,這入土也非隨便弄個土丘就算完事,而是要蓋一個像模像樣的小屋,再在裏麵供上先人遺照。這種小屋不需要門,否則就成劃地為牢了。
夜風吹來,滿地樹葉被刮得嘩嘩亂響。爪子踏在地上,發出蘇羅蘇羅的聲音。夜深沉,陰風陣陣,司徒翔來到這裏不斷尋找著。舅舅是它前世唯一親人,生前不能回來看看,這世也要緬懷一番。
看著一排排小屋,有的還在屋上又蓋了一層,形成了二層小屋。眼睛能夜視真挺方便,遠遠一看,就知道是哪個人的歸宿。忽地,眼角瞥見一個略新的小屋,裏麵正有他舅舅照片,上麵刻有司徒叔侄靈位,兩旁刻有:
莫報春暉傷寸草
空餘血淚泣萱花
滋竹當風空有影
晚萱經雨不留香
可憐白發送黑發
愁啥司徒念侄情
人去一家雙團聚
幽冥共享思念情
看著紅顏色寫的大字挽聯,旁邊還有自己一張幾年前照的照片。司徒翔再也忍不住心底悲傷,咕咚一下整個趴下,嗚汪嗚汪的哭了起來:“舅舅呀,可憐您一世辛勞,侄兒尚未報答您就走了。我不孝,您侄兒司徒翔不孝呀!”越哭越傷心,司徒翔一下子將兩世心酸都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