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十歲左右,跪在一具屍體麵前,哭成了淚人。
“哥哥……我們的母親怎麼了?”略小的孩子擦著鼻涕,搖了搖身邊的孩子。
哥哥的哭聲裏充滿了淒慘:“我們的母親……沒了!”
弟弟的哭聲裏充滿了困惑:“沒了…..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的母親不跟我們說話,為什麼我們的母親不抱著我們?”
哥哥哽咽著回答:“我們家窮……母親病了,沒錢醫治……母親沒了,去了天堂!”
弟弟抽泣:“我們的父親早沒了……難道父親也去了天堂?”
“是的,父親……也去了天堂!”哥哥充滿了悲憤。
一陣大哭,弟弟忽然拉了拉哥哥,說:“哥哥,我們的母親去了天堂,父親也去了天堂,那他們是不是就在一起了呀!”
哥哥愣了愣,哭泣的聲音稍微停頓,說:“是的,我們的父親母親是走到了一起!”
“天堂是什麼地方?那個地方好嗎?”弟弟稚嫩的聲音響著,充滿夢幻。
哥哥看著弟弟,不知道弟弟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想了想,斷斷續續地說:“天堂好……天堂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病…..那裏的人……很快樂!”
弟弟忽然開心地笑了,伸出瘦弱的小手,幫哥哥擦了擦眼淚,說:“哥哥,那我們都不要哭了,我們的父親母親到了一起,他們都很快樂,我們都應該高興!”
哥哥看著弟弟,覺得自己的弟弟突然長大了似的,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將自己的淚水使勁擦去,說:“是的,他們都很快樂!”思索了一陣,眼神茫然地說:“我們將我們的母親埋了吧!”
夜色裏,兩個瘦弱的小孩,拖著一具屍體,一直拉到荒山裏,哥哥用自己路上找到的一把鐵鍬,弟弟用一根木頭,兩兄弟在地上吃力地挖動,半天才挖出了一個淺淺的坑,將自己的母親一把土一把土地掩埋。
畫麵閃過,兩個孩子衣衫襤褸,在大家上乞討,一家一家地要飯,受盡磨難,看盡世人臉色。
畫麵再閃,某個草窩裏,哥哥抱著弟弟,弟弟做著香甜的睡夢,嘴巴不停張合,似乎在吃什麼美味的東西,哥哥看著弟弟,握了握拳頭,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悄悄地放下弟弟,走向了黑暗,來到一家院門前。哥哥在門前猶豫了半天,終於爬上大牆,進了院子。
一片怒斥聲響起,哥哥鼻青眼腫,被轟出了門,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意,因為手裏死死攥住了一塊饃饃。
哥哥一瘸一拐地回到草窩,重新抱起弟弟,等著弟弟醒來,給弟弟遞給那塊用生命換來的饃饃,騙弟弟說遇到了好人,自己已經吃過,讓弟弟趕緊吃下。
弟弟幸福地抱著饃饃,依偎在哥哥懷裏,貪婪地吃掉饃饃,一點不剩,將自己手上的饃饃渣滓都舔的一幹二淨。
畫麵再閃,哥哥和弟弟們被一幫大孩子們圍著打,哥哥護住了弟弟,苦苦求情,哥哥的背上被那幫大孩子們刺上了那個歪歪扭扭的小鶴,一幫孩子們圍著哥哥和弟弟,無情地嬉笑。
畫麵再閃,哥哥瘋狂地揮舞拳頭,連吼帶叫,竟然嚇跑了兩個欺負自己和弟弟的大孩子,弟弟高興地鼓掌,哥哥的眼神卻越來越淩厲……
一切過往如潮水般湧上我的心頭!
哥哥就是秦嘯天,弟弟就是狂笑!
這就是我和秦嘯天共同的記憶!
淚水悄悄地從我的眼角劃下!
今番成神,我恢複了所有記憶!
畫麵再閃,紅衣女子淩空飛舞,獨對百人,兩兄弟爬山觀看。
“哥哥……看那個女人好美,跟我們的媽媽一樣美!”弟弟的聲音依然稚嫩,指著空中那個儀態萬千的女子,無限向往。
哥哥看了一眼回答說:“是嗎?如果你喜歡,那就給你娶回家,讓她給你當媳婦!”
聲音裏充滿了霸氣!
哥哥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經曆了那麼多苦難,性格徹底改變。或許哥哥認為,隻有霸道,才能不受欺負,才能保護自己那天真的弟弟。
弟弟歡喜不已,連連拍手:“太好了,哥哥,就讓她當我的媳婦,我太喜歡她了,我們就娶他回家!”
哥哥笑了笑,再沒有回答,相比弟弟,哥哥已經已經相當成熟!
“可是她們那麼多人打她一個,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媳婦?”弟弟有點急切,就要衝上去。
哥哥連忙阻止,拉住哥哥:“你傻呀,現在不行!你沒看到他們都飛來飛去的嗎?我們兩個憑什麼幫她?我們一定要跟這些人一樣成仙,到時候用實力說話,打的他們都跪倒在我們麵前求饒,舔我們的腳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