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重要,我不能回蓬萊的……”溫長羽勉強說出兩句話,疼得臉色都白了,他想了想,又懇求道:“小師叔,長羽有個不情之請,求小師叔答應。”

顧晚遲道:“知道是不情之請,那你還說?”他又歎口氣,“你就仗著我寵你,所以什麼事都敢求。你不就是想讓我原諒你師傅麼?行,我原諒了。”

溫長羽臉上這才見了笑容,他勉強直起上半身,似乎是要給顧晚遲磕頭,可到底是力不從心,又重重跌了回去。

餘胤蹙眉不悅地望著顧晚遲,可到底也沒多說什麼。

可巧了,覃見也不放心溫長羽一個人來榆林,特意跟了過來,沒曾想四個人就碰了麵。

這是顧晚遲重回三界之後,第一次見到覃見,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說什麼才好。隻得將溫長羽還給覃見。

“呐,你的寶貝徒弟受了很重的傷,你趕緊帶他回雲中搶救罷,再晚一些,怕這孩子會撐不住。”

覃見將溫長羽接了過來,臉色也是驟然大變,他驚問:“怎麼回事?誰傷你?難不成是……”

餘胤冷笑,一把將顧晚遲拽回自己身後,道:“說的仿佛是我們傷的一樣,你有本事就親自打到南海去。”

覃見道:“是不是要向南海龍族問罪是雲中的事,不必妖君多言。”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顧晚遲身上,唇微張,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講。可到頭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四人相對無言。溫長羽猛然咳嗽一聲,吐了口血出來,覃見再也顧不得旁的,趕緊招來仙劍要帶人走。

這時顧晚遲才出聲道:“覃見。”

覃見頓了一下,側首望他。

顧晚遲深吸口氣,攥著餘胤的手,緩緩道:“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教導和照顧,也謝謝你當年如此溫柔的待我。我不恨你,也不恨雲中,今後也許再也不會見了。此次一別,山高海闊,各自珍重。”

山高海闊,各自珍重。

覃見一千年的癡情,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句再也不見。他胸口悶疼悶疼的,可也沒有任何立場說些什麼。隻能親眼看著顧晚遲和餘胤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天與地的盡頭。

忽然間,心一下子就空了。覃見倉皇的伸出手去,嘴唇張了張,無聲地喚了一句:“淩光。”

“師傅,長羽會一直陪你,一直陪你。”溫長羽氣息奄奄,歪在覃見身上,幾乎站不穩了。

“長羽別怕,師傅一定會救你的。”覃見一手攬著溫長羽的腰,一手禦劍,嗖得一聲飛了出去。

餘胤後來問顧晚遲:“你這麼心疼你那個師侄兒,為何不替他療了傷再走?”

顧晚遲正騎在白馬上,聞言扯了扯馬韁繩,笑眯眯道:“雲中仙山出情種,別的不敢說,在癡情這一塊兒,長羽完全得到了我的真傳。不讓覃見看看長羽滿身鮮血的樣子,覃見怎麼會知道心疼兩字怎麼寫?”

餘胤想了想,似乎是覺得有道理。他騎馬和顧晚遲齊頭並進,側首瞧他,“你不許這樣,我不準。”

“我也想啊,但是實力不允許。”顧晚遲笑著道,摸了摸跨.下的白馬,想了想,又跟個不懂就問的學生似的問餘胤,“你在樹上都能上我,騎馬的時候也能吧?”

餘胤十分詫異地瞥了顧晚遲一眼,隨後才點頭,“應該能吧,想試試?”

顧晚遲笑:“來啊。”

結果是,餘胤真的能!

餘胤一下翻身過來,同顧晚遲共騎一匹,這才大手托著他的屁股,將人麵對麵的抱在懷裏。如此一來,顧晚遲就跨.坐在了餘胤的腿上。

現在的顧晚遲根本就不需要餘胤多說,脫衣服脫得特別快。什麼屈辱不屈辱的,在最愛的人麵前,天天不穿衣服他也樂意。旁的不論,兩個人隻管逍遙快活。說幹就幹,半點都不含糊的。

餘胤人俊器大,耐久力特別好,久而久之,把顧晚遲也養成了貪得無厭的脾氣。往往都是不吃得饕足意滿,絕對不肯撒手。餘胤也很寵他,每每都把他喂得飽飽的。

按餘胤的原話來說就是:不把你喂飽了,回頭再跟人跑了怎麼辦?

顧晚遲便道:“怎可能?我是被你幹傻了麼,這種自找死路的事情,我怎麼會做!”

餘胤便回他,“知道就好,我們蛟龍一族對戀人最是忠誠。認定是誰就是誰,一生一世都不變。你若是敢背著我偷偷出去找男人,你掂量一下自己能耐住幾輪。”

早先忘了說,餘胤有一個不是特別好的習慣,他每次行那種翻雲覆雨的事,往往一輪結束後,還要重頭再來一遍。每次顧晚遲都會覺得,自己全身都快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