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五師姐幹掉扶桑鬼王是理所當然的事,早在昨晚,裳雲就通知了常翼飛等人早做準備。容絹兒更拿出了二十萬銀圓給長管事,讓他多備物質。
事不易遲,一行人匆匆出發。隻可惜這容府好進不好出,剛跟容絹兒走到後門,卻見門口擺了一張茶幾,一個膀子正悠悠然然的喝著茶,不是容府總BOSS是誰?
“怎麼,小倆口還沒拜天地,就急著私奔啊。”容老爺淡笑著,表情很詭異。
“爹爹,人家隻是帶朋友去玩,盡盡地主之誼而以。”
“不要騙我啦!乖女兒,太泉知府那王八蛋都告訴我了。”接著露出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道:“你早就拜入雲嵐派掌門之下,為何要瞞著我,可惜啊可惜……”也不知可惜什麼。
“爹爹……”容絹兒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腕,不依撒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主意,你那些貿易,怎麼能和師門扯上關係呢?”
“好、好……”容老爺被搖的沒辦法,投降道:“我絕不給你師門添麻煩,總行了吧。真是的,女兒長大了,胳膊就向外拐了。”
“爹爹……”容絹兒嬌嗔不依。
一旁的晨風眼睛都直了,平時一向冷冷清清的五師姐,什麼時候展露過這種小女兒家的神情。
勸好了女兒,容老爺的目光移向了晨風。
“絹兒,帶你的師姐妹去前廳坐一會兒吧,我有話和你師弟談。”
五師姐聞言看了父親一眼,又擔擾的望了晨風一眼,見兩人都是表情平淡,想到晨風一向很溫順,不會發生什麼衝突,也就依言去了。
走前,容絹兒還特別湊到晨風耳邊道:“爹爹有一品的實力,你什麼事都由著他,想來不會有什麼麻煩。”
等三女走後,容老爺笑道:“我女兒真的很關心你,你到說說你一妖孽,何德何能,配的上我女兒。”看來太泉知府背叛的徹底,連這種秘密都透露了出來。
晨風知道肉戲來了,從容不迫道:“我是聖獸,不是妖孽。”
“同為猛獸,有何區別?”容老爺目露懾人的精光,麵帶冷笑。
“聖獸者,成年及為超品,得天獨厚;而妖孽,千年苦修成人,逆天違道,最多也不過一、二品的實力,豈會一樣?”
“一隻小小聖獸,又有何能力,能和天下幽幽之口相抗。人畜接合,有違倫綱,我容府還丟不起這個臉。”
“容老爺……”晨風笑了起來,道:“你也是長年奔波於海上,眼界如何還是這等狹窄。你口中的天下和這個世界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整個天齊也不過是文明之一而以。幽幽之口?哼,我幹嘛為了這世界的一角而有違本心?實力就是正義,強權就是真理,這個世界就如此簡單。”
容老爺笑了,這句‘實力就是正義’甚合他的口味,不過他還是反駁道:“你有何實力?有何強權?”
“難道太泉知府那叛徒沒告訴你嗎?我才一百多歲,修煉成人也不過十幾年,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給我發展。這正是我最大的本錢。”
容老爺沉默了,顯然已被他說動,猶豫了一會兒道:“我容府家大業大,單單海外就有十餘支船隊,你幹脆留下來輔助於我,我百年之後,整個家業都是你的。”
晨風望著他,淡然道:“北方的慘劇你知道嗎?”
“我比你更清楚。韃子殘暴,殺戮無度。東北十三府相繼淪陷,城郭盡毀,百姓盡屠,那千裏沃土,白骨累累,居然被殺的了無人煙。但你知道嗎?海外有一國,名曰艾靈,其國以魔法為本,有甲兵百萬,爭戰不休,大訇法師神通廣大,法力滔天,奴役異獸為之爭戰。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不遜於我朝的國家,在荒野蠻夷的西路軍前節節敗退,半壁江山淪陷。以你六百人之力,難道就認為有扭轉乾坤之力了嗎?”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為男兒,焉能坐看韃子殺我同胞,辱我婦女,毀我家園?如果人人苟且偷安,那誰又來保家衛國?”
“天下之大,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水滴雖小,卻能凝為江河。吾力雖薄,卻願為水滴,與天下誌士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