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響個不停的鬧鍾,勉強睜開朦朧的睡眼,掙紮著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誒?我的鞋呢?”胡亂的找著早已躲進床底下的拖鞋,一個不留神,“通”地一下從床上摔了下來。“誒呦”這一下把我摔醒了。穿著讓我“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拖鞋,踉踉蹌蹌的走到衛生間洗漱。鏡子裏的女孩擁有一頭烏黑的長發,皮膚還算白皙。也許,這個世界上知道前世的人隻有我一個;也許,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我能看到每個人的前世;也許,所有人都不相信前世。可是,他真的存在。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周而複始的輪回著,生老病死……一次又一次,反反複複,朝朝夕夕的輪回,時間久了。令人乏味,而困惑……
換上四季如一的校服,推開窗戶向外探去,街上的每個人都仿佛和自己一樣,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買賣的買賣,做工的做工……上學的學生,公司的白領,樂壇的歌星……每個人都為了活著而活著,一個樣。在這個運轉不停的世紀裏,每個人都是今生的主人。
周而複始……
踏著黑色的高腰帆布鞋,叼著抹了藍莓醬和花生醬的雙層吐司,提著拉鎖沒有拉延露出一本本書的背包,瘋了似得在人行道上奔跑。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還有五分鍾。快,加速,還有五分鍾就遲到了!速度加到一百八,和劉翔比賽似得,終於在上課鈴打響的前一分鍾,我推開了被值日生擦得發亮似得教室門。“呼呼”大喘著氣,我坐到座位上放鬆著繃緊的神經,“呦,這不是唐雯媛嘛,真是好久不見啊。怎麼,生了場大病,把我們好學生唐雯媛生出個遲到的毛病?哈哈!”我站起來,略有些惱怒。真是的,怎麼又是鄭淑頤這個煞星。鄭淑頤是我前世的死對頭,沒想到,轉世了,我和她的關係還是這麼僵。心頭一動,算了,不理她吧,耽誤上課可就不妙了。剛給她甩出個白眼,上課鈴就悠悠打響了。
我剛要坐下,一個身影就出現在我的麵前。“喂,這是我的座位。”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即,我就被那人猛地推了出去。“誒呦”我半跪在地上,腿上已有了擦傷的痕跡。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他碰我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了“滴”的一聲。“喂,你有沒有搞錯!”看著我吃癟,鄭淑頤捂著嘴,在一旁偷笑。怒火一下上升了三尺,就在我即將將怒火發泄出來時,周老師走進了班門。
她看著我的狼狽樣,心中若有所悟,遞給我一張紙巾,陪笑道:“唐同學康複啦?那個,你原來的座位暫時由諸葛洺曦同學就坐,你先坐在他後麵的那個座位,對,就是南宮冉同學旁邊。”
我懷著怒氣,剛坐穩了身形,一個書包就朝我飛來。“啪”的一下打在我的臉上。全班哄堂大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拿起書就準備往諸葛洺曦頭上拍。可是,諸葛洺曦並沒有慌亂,他輕而易舉的夾住我砸下來的書,冷冰冰的說:“唐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我呸,我這樣做還不合適了!這人有病吧!看著老師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我決定先暫時咽下這口氣,下課在收拾那個姓諸葛的家夥。周老師咳嗽了一聲,尷尬的講起了課。心裏怒火萬丈的我根本無心聽課,氣惱的托著下巴,心裏琢磨著如何收拾那個變態冷漠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