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些時候都會感覺到自己的性子實在是有些難以琢磨,說乖不乖,說任性又有點算不上十分任性,有些人覺得她沒脾氣,倒是蔣鶴洲給的解釋最讓她覺得舒服。

她是有脾氣的,不過是忍耐的標準和別人的有些不同罷了。

而他囂張歸囂張,無法無天,從來不會收束著自己的性子,卻獨獨麵對她時,能包容得過來她的脾氣。

本來還以為今天過來會有一場淒風苦雨,卻沒想到,卻讓她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薑聽晚的腦袋往蔣鶴洲懷裏蹭了蹭,他懷抱裏的氣息一向幹淨好聞:“我沒那麼生氣。”

她心裏大抵也清楚,蔣鶴洲現在說這麼多的話,是在解釋些什麼,繼續說道:“我隻是在知道了這件事的時候,怕你不夠認真。”

“畢竟……”

她再度停頓了一下,眼瞼微微向下垂下,彎翹的眼睫毛隨著呼吸聲緩緩地輕微擺動著:“我很認真,真的很認真。”

她甚至連在選擇專業的時候,都有把蔣鶴洲考慮在內,如果不是因為他,不管G大的頭銜再光輝,她也是不想報這麼遠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選計算機技術這種專業。

她有時候看著蔣鶴洲,還是覺得自己雖然年紀比他要小兩歲,但是事實上,性格許是要比他大一點的,畢竟她大多數時候看上去,都比他沉穩多了。

所以孩子的奶粉錢,大概大半部分,都要靠她才能賺出來吧。

蔣鶴洲的身子微微一僵。

他和她兩個人,雖然說不清楚是誰先說了那句喜歡,但是卻還是能夠分清楚,是誰先說了喜歡的。

他先說了喜歡,後來就一直是他在說喜歡,而她從來沒表過態。

他也從來沒有強求過,畢竟清楚她性格如此,平時看著她親近他的小動作,比說出來的幾個字來得更實際。

可他沒想到,自己在聽到她一句甚至算不上告白的話的時候,會震撼到現在的地步。

她說是認真的。

說起來,這比說一句喜歡他,更讓他心裏覺得踏實。

“好。”他應了一句,忽然說起了一句玩笑話,“你知不知道,剛才我給你爸掛了電話,我手心裏全是汗。”

他拉了拉她的手:“薑聽晚,你別走了,陪著我吧,我怕你爸連夜趕過來,打斷我的腿來了。”

薑聽晚捏緊了他的衣角,猶豫了一瞬,卻還是點了點頭。

蔣鶴洲先帶著她去了一家小吃店。

等餐的時候,薑聽晚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多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問道:“你之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和我爸交代清楚了你的事情?”

她眯著眼睛,想著自己爸爸麵對蔣鶴洲時的反應,不久之後,若有所悟:“今年說的?”

好像近來一段時間,她爸爸確實是對蔣鶴洲溫和了不少。

“半年之前吧,拚酒那回。”見她微微眯起了眸子,蔣鶴洲也眯縫起了自己的眼睛。

他平常的時候,就常常微微眯起自己的眸子,一副睥睨著別人的高傲姿態,隻是在薑聽晚麵前,姿態放得很低,眯著眼睛的樣子,也不過是像隻困倦的大貓一樣。

“怪不得我爸對你好了不少。”薑聽晚點的章魚小丸子做好了,她現在嘴裏塞著半隻小丸子,腮幫子鼓鼓囊囊的,說話聲音也含糊了不少。

蔣鶴洲垂眸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倒是覺得心裏舒心了不少。

她太瘦了,得多吃一點,不然到最後,吃虧的也隻會是他。

跟著薑聽晚的話,蔣鶴洲說道:“你可別讓表象給欺騙了,你爸就是礙於你喜歡我,所以才沒真早早就打斷我的腿,實際上每回看著我,眼神像是要把我抽筋剝皮一樣凶狠,這回我正兒八經說要大三就訂婚了,他怕是真的要漂洋過海來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