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寧寧偏著腦袋看著薑聽晚,覺得豔羨,這腦子,這臉蛋兒,她越看越覺得薑聽晚厲害,這人和人,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呢?
薑聽晚聽著穀寧寧的感歎,笑著看了穀寧寧一眼。
她細如柳葉的眉梢忽然微微一動,迅速挑眉了一下,眉眼間泄漏了幾分靈動:“你比喻我是神仙,你在我身邊,那你是什麼?”
穀寧寧的步子一頓,腦子轉了半天,才聽明白薑聽晚打趣她的意‖
“蔣鶴洲。”
蔣鶴洲一邊舉著個手電筒,一邊還在劃著手機,聽見了前麵軟軟的聲音,緩緩抬起眼來。
看見了薑聽晚,他勾唇一笑,如同要飛入鬢裏一般的狹長眸子與薄薄的唇瓣讓他的麵容在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有些涼薄。
“回來了,嗯?”
他的笑容雖說冷冷淡淡的,尾音裏卻含著一分不掩不藏的熱切。
薑聽晚從自行車上翻身下來,她垂眸,輕輕落了句“回來了”,算是打過招呼,緊接著就推著車繞過了前麵的人,往自己住的那棟樓裏走。
那道手電筒的光束尾隨著她的步子追了上來,為她照亮了腳下的路。
而另一道腳步聲在她的身側響起。
薑聽晚沒走出去多遠,自行車車頭忽然一歪,緊接著整輛自行車就被人拽了過去。
見蔣鶴洲奪了她的自行車幫她推著,薑聽晚皺皺眉:“我自己能推。”
“別吱歪。”她的頭頂上傳來了輕飄飄的一句。
“吱歪?”薑聽晚的眉心蹙了起來。
蔣鶴洲不是本地人,薑聽晚則是個地地道道的阮縣小土著,更是個沒見過多大世麵的沒出過省的,有時候聽見蔣鶴洲的嘴裏蹦出來幾句他那邊的家鄉話,根本聽不懂。
蔣鶴洲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舉著手電筒,他輕笑了一下,“嘖”了一聲,聲線冷清到有些迷人:“就是,要你聽話。”
他把車推到樓下,熟門熟路地給落了鎖,扶了扶車後座,轉頭一看,該站在他身邊的人不見了,周圍空無一人。
他低聲笑了起來,夜色讓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朦朧,目光溫柔地低低斥罵:“沒良心的。”
蔣鶴洲飛快刷卡進了樓裏麵,一步兩個台階地追了上去。
他的步子大,在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樓梯上追到了丟下他溜走的薑聽晚,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書包:“怎麼跑的這麼快?”
“我要趕緊回去複習了,下星期月考。”薑聽晚書包被他拽住,腳步也被迫停住。
她回身看了一眼蔣鶴洲,蔣鶴洲也在看她。
她眉眼幹淨如雨後青山,他微眯的眼角卻裹挾著幾分輕佻。
蔣鶴洲垂眸看著麵前這張瓷白的臉蛋兒,輕笑了一聲:“這麼著急回去學習,就不知道等等老子,你知不知道我追得有多辛苦?”
薑聽晚垂了垂眼,軟聲問他:“周阿姨,又罵你了?”
“對,又罵我了,我媽天天就想你給她當女兒,我呢,垃圾桶裏撿的,反正不值錢。”蔣鶴洲說得輕鬆,混不在意。
他的話音忽然一轉,語氣重了幾分:“薑聽晚,你書包怎麼這麼重?”
薑聽晚瞥了他一眼:“都說了我要複習,我把參考書和課本都帶回來了。”
蔣鶴洲癟了癟嘴,他鬆了鬆手,不再扯著薑聽晚的書包帶,而是換成了提拎著薑聽晚書包袋蓋。
薑聽晚沒仔細看蔣鶴洲的動作,她察覺到蔣鶴洲鬆了手,肩上明顯一輕,就開始繼續往上走。
書包好像輕了很多,但是薑聽晚沒太在意這件事,她的嗓音軟軟的,安慰著蔣鶴洲:“周阿姨是為你著急。不過你剛換了學校,到了二中,可能會不適應,周阿姨讓你趕上我的成績,你別心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