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瀨確實興奮極了,甚至都有些飄飄忽忽的了。這可能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武裝偵探社工作是件多麼幸福的事——這兒可是有活生生的老虎可以吸啊!
她緊緊盯著中島敦的手,希望他能再表演一次把手變成虎爪的秘技。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熱,中島敦趕忙逃到了與謝野晶子那兒,在危險的邊緣尋找些許安慰感。
七瀨瞬間頹了,一隻無形的貓爪的在她心裏撓來又撓去,重度貓奴患者七瀨感受到了一絲深不見底的寂寞,隻好化悲憤為動力。
“啊——!”她哀嚎著倒在椅子上,“國木田先生,這個月的委托報告整理好了。”
“嗯,好的。麻煩你了。”
國木田滿足地在心愛的筆記本裏計劃欄中鉤上一個完美的鉤。七瀨總是能在限定時間裏做好指定的任務,這一點讓國木田很高興。
這次比某些隻會打亂他計劃的家夥好太多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國木田先生?”
七瀨巴巴地湊到國木田身邊,想要偷窺一眼他的計劃,不過還沒有看到多少,本子就已經被闔上了,估計應該是沒別的什麼事情了。
七瀨悻悻然收回目光,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恰好掃到了國木田桌上的相框。起初,吸引她目光的是相框的原木花紋,這種簡潔的設計是她一直很喜歡的。再多看一眼,她竟發現其中有一張很熟悉的麵孔。
在這張臉上添些溝壑,再蒙上一層憔悴的灰白色,便同才戶綁架她時勒令她複活的那具屍體的麵容近乎如出一轍了。
七瀨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箭步衝向桌旁,抓起相框,盯著看了許久,確信自己沒有認錯。
照片上,還有國木田獨步。這是一張兩人的合照。
“您認識她呀?!”七瀨指著照片上的人像,用力按到指尖都微微發白,“青山女士,您認識她?”
她的好奇不免讓國木田覺得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還是在編教師時,她是帶我的師傅。”
“您以前是個老師啊?!”七瀨更驚愕了,全然把青山遠黛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到了國木田的身上。
太宰湊了過來,笑道:“他還是個數學老師呢。”
“啊……真看不出來……”七瀨輕撫下巴,把國木田上下打量了一遍,“不過國木田先生身上的這種嚴肅氣質,倒和數學老師真挺像的。”
國木田揶揄般地瞟了兩人一眼,很無奈地撇了撇嘴,不過倒是口下留情的什麼都沒有說。
七瀨清了清嗓子,不再專注於數學老師這個問題上了,重新回到正軌,問道:“青山女士是個怎樣的人呢?她前幾年退休以後好像當了家庭教師,對吧?能和我多說一點嗎?”
“你也認識她嗎?”國木田笑了笑,對於她的熱忱,毫不保留道,“她是個相當溫柔的女士,教會了我很多。她退休後不久我也辭職了,有去拜訪過她幾次。有一次剛好看到了來她家學習的三個孩子。分明都是很惡劣的小孩,不過在她的教習下,都逐漸收斂起了桀驁不馴的態度。我總覺得,青山女士是個能靠溫柔感化人心的人。去年她回了青森的老家,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了。”
國木田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懷念,七瀨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青山女士的死訊,還有她去世後的鬧劇。
還是暫